“這孩子，是你生的？”文老太太轉移話題問路千寧。
路千寧應聲，把跑跑抱起來，“跑跑，叫太奶。”
“太奶奶。”跑跑甜甜的喊了一句，然後就掙紮著下去玩兒。
她歡鬧的厲害，惹的幾個人開懷大笑。
蔣馳書的目光，又從路千寧身上轉移到跑跑那兒。
當初路千寧很小很小的時候，他見過兩次，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可他印象深刻，跟跑跑長得也很像。
恍惚間，他心頭反複的滋味湧起，目光漸漸變得複雜了留戀。
不遠處，吳玉蘭打量著蔣馳書，輕嗤一聲問蔣鑫成，“你小時候，你爸這麼看過你嗎？”
“這麼小哪裏記事兒？你別在這裏瞎扯淡。”蔣鑫成沒好氣的說。
吳玉蘭白他一眼，“你跟你姐才沒用呢，在你爸眼裏就是個給他養老的，一點兒親子之間的感情都沒有。”
蔣鑫成瞪著她，但更為粗魯的話說不上來，每次都敗在吳玉蘭嘴下。
“你媽整天看著挺厲害的，啥也不是，辦事畏手畏腳的，還不是得我來。”吳玉蘭掃視了一圈周圍，落在一個穿著文家下人衣服的身影上。
兩人對視一眼，她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拍了拍蔣鑫成的胸口，“你就等著吧，我今天給你媽出口氣，保證以後你媽不能瞧不起我。”
“你別亂來。”蔣鑫成勸說，“這裏是別人家，鬧出亂子來多丟人。”
吳玉蘭轉身就走，“孬種。”
兩個字，說的蔣鑫成啞口無言，隻能跟著她，怕她鬧什麼事兒。
來的客人很多，路千寧和汪老夫人陪文老太太聊了一會兒就給別人讓了位置。
蔣馳書也適時宜的起身，跟著一塊兒出來。
“蔣先生。”路千寧微微頷首，打了聲招呼。
“不用客氣，叫我蔣叔叔就行了，總這麼生分做什麼。”蔣馳書笑了笑，“過兩日，是你母親的生辰，到時候你去看看她吧，給她帶一束花。”
路千寧一怔，一時間不知道接什麼話才好。
汪老夫人笑著說，“你有心了，以後這些事情都交給囡囡就好，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是。”蔣馳書落寞一笑，但還是交代著，“你母親喜歡吃桃花酥，喜歡喝玫瑰花茶，喜……”
提起喜好，滔滔不絕。
周圍人來人往，等他說完不知何年何月了。
路千寧不得不打斷，在口袋裏拿出手機，“蔣叔叔，我加您一個微信怎麼樣？您到時候把這些都發給我。”
“也好。”蔣馳書拿出手機互相加了微信，後知後覺的發現站在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笑了笑轉身就走了。
路千寧帶著跑跑跟著汪老夫人去席間坐下，忽然收到了周北競發來的消息。
一個簡簡單單的【？】
【怎麼？】
周北競，【在文家？】
路千寧回了【是。】
好一會兒，周北競才回複消息過來，【有人引我去看戲。】
看戲？路千寧斂起手機，四處打量一番，捕捉到下人中一個熟悉的身影。
雖然帶著帽子和口罩，武裝的嚴嚴實實的，可她剛看過去對方就迅速收回目光，轉身離開時還撞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