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駁和爭吵的話都已經到了蔣夫人的喉嚨,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蔣馳書說了什麼,她愣住了。
愣神的期間,蔣馳書的身影在二樓拐角處消失,她回過神後皺起眉頭。
預期中的大吵一架並未到來,蔣夫人的心裏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覺得哪裏怪怪的。
但吳玉蘭的事情還在發酵,吳家確實在要一個交代,蔣馳書不在這個時候鬧起來,對她來說是好事。
她迅速撥了個電話,“餐廳那邊安排好了嗎……”
——
汪老夫人剛睡醒了,就聽下人說蔣馳書來過的消息,當即來找路千寧。
“囡囡,他是知道你們的關係了嗎?”
路千寧沉吟片刻,搖了搖頭,“應該是懷疑了什麼,但還沒有確定。”
“這東西哪裏禁得住查?”汪老夫人歎息了一句,“當初,你媽媽生怕他會懷疑什麼,所以你出生兩個月之後,才對外宣布她已經生產的消息,然後又以你媽媽產後身體虛弱為由,沒有讓任何人見你。”
當然,出生證明上也是按照對外宣布的日期寫下的出生日期。
所以就算蔣馳書去查,也隻能查到真實出生日期延後的日子。
“媽媽想的真周到。”半晌,路千寧蹦出來一句話。
連生產日期都要往後拉的細節都做到了,難怪蔣馳書從未懷疑過她的身世。
汪老夫人愁眉不展,“你媽媽臨終前,尤為交代過我,不論你能不能找回來,都千萬不能讓蔣馳書知道你的身世,所以不到最後一步,咱們就不能認。”
“那當初,我丟了以後,媽媽也從來沒有動過告訴他我身世的念頭,好讓他幫著一起找嗎?”路千寧反問。
她丟了,汪羽柔的命都快丟了,是有多愛蔣馳書,才會在自己快瘋了時,依舊不肯告訴蔣馳書她的身世呢?
她愈發覺得,事情似乎有些蹊蹺。
畢竟當時的秦明成和汪玉嫣嘴上說找,肯定沒有真的幫忙找。
汪羽柔隻能靠自己,並且力量有限。
“當時,蔣元艾剛出生沒多久,你媽媽怎麼能去打擾他呢?”汪老夫人一想到汪羽柔的善解人意,把所有的苦難都留給了自己,就心如刀割。
路千寧蹙了蹙眉,輕輕拍著汪老夫人的肩膀,“媽媽這麼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汪老夫人點點頭,側著頭跟她靠了靠,“是啊,她這輩子能遇上蔣馳書就很幸運了,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在知道懷孕的當晚找了蔣馳書卻也沒有挽回成功,但這個男人值得她喜歡。”
在路千寧知道蔣馳書跟她關係的時候,她就調查過蔣馳書。
除了把蔣家打理的有聲有色之外,還是北原有名的慈善家,北原諸多的慈善活動都是他發起的。
當然,一些外地的慈善活動他也會出席,在慈善界小有名氣。
確實是個優秀的男人。
周北競抱著跑跑在外麵進來,“外婆,跑跑鬧著要找您,都被您寵壞了,不知又想要什麼。”
“太婆的乖囡囡,來,太婆帶你去玩兒。”汪老夫人頓時喜笑顏開,起身離了路千寧往外走。
路千寧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待汪老夫人領著跑跑離開後,她才開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什麼事情還不能當著外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