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人欲言又止,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挺直了腰板轉身離開。
隻是暫時收押,算不上定罪,但走到收押這一步基本上就定性了。
蔣元艾眼睜睜看著她被帶走,回過神來以後迅速跑到路千寧跟前去,“你不是說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嗎?”
“我犯你們了嗎?”路千寧看了看蔣夫人離開的方向,“到底是誰一直揪著誰不放,你心裏應該有數。”
“你胡說!”蔣鑫成怒氣衝衝的過來,“你故意陷害我媽,是你殺了我老婆!”
不等他衝上來,蔣元艾就把他拉住了,“你先冷靜一些,我覺得事情有蹊蹺。”
蔣鑫成甩開她的手,“什麼蹊蹺?你一直都自顯清高,什麼井水不犯河水?就你像個傻子一樣被她給騙了!如果你早點兒幫幫媽和玉蘭,她們怎麼會落得這個下場!”
他又衝上來,冷不丁看到路千寧身邊的周北競,猛地停下。
“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這就去找我爸,讓我爸看看清楚你們都是什麼德行的!”
說完他轉身跑了。
“你去跟警方溝通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路千寧側身同周北競說。
周北競頷首示意,掃了眼台階下的蔣元艾,然後才回到警局內。
路千寧緩步走下樓梯,剛走到蔣元艾麵前,就聽蔣元艾說,“我媽不可能是凶手!”
“我也覺得蔣夫人不是凶手。”她對蔣夫人沒什麼好感,一個杞人憂天狂妄自大,什麼都不聽勸的女人。
甚至她覺得蔣夫人有點兒過頭的蠢,一意孤行。
但是,蔣夫人的本性算不上壞。
蔣元艾眼睛一亮,“你真這麼覺得?我也相信你不會心腸那麼歹毒,我覺得有人在背後操控一切!”
“你能跟我說說,你記事以來的你們家的情況嗎?”路千寧拉著她走到角落裏,眼眸微眯掃視著四周。
“我很小的時候就去國外了,我媽每年會過去陪著我一段時間,我跟我爸接觸的很少,但會經常打電話聊天,他是個溫潤儒雅的人,我遇到事情喜歡跟他溝通,他總能安撫我的情緒給我帶來解決的辦法,我跟我爸爸關係不好的唯一一個原因……是他一直不讓我談戀愛,後來我偷偷談了一個,被他發現了,然後他就讓我回國,嫁給了現在的丈夫。”
提起蔣家的事情,蔣元艾知道的少的可憐,兩句話幾乎能概括全部,畢竟沒有在國內長大。
不過她很肯定的說,“我媽知道你是我爸的女兒之後,她最大的擔心就是你搶走屬於我們的財產,她見不得私生女風光,所以她想讓你知道她沒那麼好欺負,讓你打消了這個念頭……”
蔣元艾的聲音越來越小,她這不是在給蔣夫人的無理取鬧開脫,她隻是想清楚蔣夫人的最終目標就是讓路千寧走。
“當初你丟了以後,你媽媽的情況一落千丈,我那會兒雖然還小,但那時也記事了,我媽本來提起你媽嫉惡如仇,但那之後就很同情你媽。”
所以,像汪老夫人說的那樣,路千寧丟了以後汪羽柔和蔣家安安穩穩的過了這麼些年。
“那你媽媽是怎麼知道我是蔣家血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