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霍坤之在病房裏出來,冷著臉說,“她用不著你探望。”
宋青站得筆直,“是我的工作疏忽,刺激到她了,但是她精神本來就不正常,如果不是旅館老板報警,我們及時發現,指不定她會帶著孩子發生什麼危險,我們各退一步,我給你們道歉,你向我上級提出,讓我革職查辦的事情,能不能從輕?”
一個工作紕漏,雖是錯了但不至於被革職。
路千寧瞬間就明白,這是周北競的手筆。
“我不喜歡跟我講條件的人,你的上級怎麼處罰你,那是他的事情,你來找我沒用。”霍坤之掃了眼路千寧,很快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不會插手路千寧和周北競要做的事情,哪怕這次的事情事借著他的手。
宋青臉色有點兒難堪,“都是敞亮人,沒必要說暗話,這點兒問題不至於革職,你——”
霍坤之打斷她,“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有話去跟你的上級說吧。”
說完他就去了軒軒病房。
走廊裏就剩路千寧和宋青。
路千寧始終暗中打量著宋青的一舉一動。
宋青沉一口氣,將手裏的花遞給她,“她的家屬不好溝通,你幫我轉交吧,另外……如果可以你幫我勸勸他,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花我幫您帶到。”路千寧接過花,沒再說別的。
“那,關於蔣夫人勾結她初戀製造了你走失的案件,你盡快去立案,趕緊把這個案子完結,這是我的心病,如果能這幾天就定下來,我被革職就革了吧。”
宋青麵容染著一抹失落,但還是強撐著顯得有精神。
汪羽柔去世,警局那邊立案調查路千寧丟失的案件就消了。
這麼多年還持續調查,是宋青在鍥而不舍,如今有了證據想要追究,路千寧還得以受害者的身份重新立案。
“宋阿姨,您能把當初我走丟的經過,一些證據都給我一份嗎?”路千寧問。
宋青猶豫了一下才說,“可以是可以,不過我隻能給你備份,我的職業你放心,是最能保證證據的完好性,我怕交給你你弄丟了,都是查了這麼多年的證據。”
路千寧點頭,“備份也好,謝謝您。”
“跟我就不要客氣了,還有就是……蔣馳書那邊,你媽媽對他挺掛心的,抽時間去看看他吧,什麼流言蜚語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你在做,不要管旁人怎麼看。”
耗費了一番口舌,勸路千寧去看望蔣馳書後,宋青才提出告辭。
當天晚上,路千寧收到了宋青發過來的關於她走丟的證據。
三十年前,蔣夫人聯係初戀,把她抱走,而後被初戀糾纏上,這些年陸陸續續的要過幾次錢。
交易的記錄,這幾年內兩個人見麵的照片,全部都有。
“這麼十足的證據,調查了三十年才查出來?”她靠在沙發上,百思不得其解。
一旦有懷疑人,就會擴展調查這個人接觸過的人物,上下‘五百年’跟誰有過聯係都應該一清二楚。
所以蔣夫人這個初戀,怎麼會最近才浮出水麵呢?
“現在每一條線都捋不通,幹脆就斷了他們的每一條線,大魚總會浮出水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