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年連撿的意思都沒有,全力往前跑。
路千寧推門就出去了,將地上的帽子撿起,心底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
“你跟這人認識啊?”灑了咖啡的人追出來,“那你把咖啡錢賠我!”
“不認識。”路千寧轉身就想回咖啡廳,卻被這人纏上,“不認識你撿他的帽子幹什麼?而且你一過來他就跑了,什麼意思啊?”
咖啡店裏的人迅速出來解圍,答應免費再做一杯一百五十八的咖啡賠給這人,這人才不揪著路千寧不放了。
路千寧落座回去,拿起手機就給周北競發消息,問他盛闕行哪天出獄。
“怎麼了?”華南庭不解,“你認識剛才那個人?”
她猶豫了一下,“不認識。”
畢竟,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
很快周北競回消息,根據上次說的時間還有三天。
“不認識。”她忽然就笑了,搖搖頭,又重複了一遍,“我們剛剛說到哪裏了?”
“說什麼啊?”華楓不滿道,“不就誇人了嘛,我爸跟你說這麼半天不見你反應這麼大,輪到誇人的事兒你倒是挺積極。”
路千寧一噎,嗤笑道,“我們華楓也厲害,聰明帥氣又可愛!”
華楓傲嬌的哼了聲,“你快拉倒吧,誇完別人再誇我,我不稀罕,而且你不真誠,今天中午這頓飯你請!”
“行,我請,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走,想出什麼你隨便挑。”路千寧拿了包起來,幾個人說說笑笑離開咖啡
廳。
華楓選的是一家火鍋店,位置離這裏不遠,路千寧幹脆坐著他們的車過去的。
少年隱在暗處,看著她上了豪車,豪車又消失在街頭,這才緩緩出來,暴露在陽光下。
不過寸長的短發,遮不住他額頭上一塊淺淺的疤痕。
有些粗黑的皮膚泛著油光,他透著迷茫的眼眸漸漸黑白分明,走到停車場,尋到了路千寧的車。
路千寧車上的停車電話,還是他手寫的,已經被太陽曬的變色,但她還在用。
車上一層淡淡的塵土,他抬起手,畫了一個特殊的標誌,複又隨意的撥弄兩下去掉,轉身離開。
——
北寧。
“周總,徐躍那邊調查過了,看起來就是國外轉戰回國內想占據國內市場的企業,很有野心,但是直接衝著霍氏下手還是挺讓人意外的,結合對方還搶過咱們得項目,我懷疑——對方可能是衝您,或者路總來的。”
張文博在北原回來以後,忙的腳不沾地。
把徐躍從頭調查到尾,現在還多了一樣,“對了,您怎麼突然想起讓我問問盛闕行出獄的事情了?”
周北競骨節分明的手握著筆杆,利落的簽下名,頭也不抬的說,“確定是三天後出獄?”
“不確定。”張文博搖頭,“他在獄中表現良好,所以提前出獄,這不是一個多月以前定下來的三天後出獄嗎?這中間應該是沒有什麼變故了。”
他還沒來得及去問。
見周北競眉頭蹙了下,他立
刻掏出手機,“我馬上就問。”
腳底生風的出了辦公室,不出五分鍾又回來,急匆匆的,“周總,壞了壞了!盛闕行那個小王八羔子出來了,他靠著那一百二的IQ又立功了,提前一星期出來,也就是說四天前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