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我不是去處理公務的,你還讓我去嗎?”路千寧湊過來,眼底盤踞著試探。
她還有一口氣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的呢,哪裏有什麼心思工作?
她想給徐夫人搗亂的念頭一個又一個的往外冒。
“會幹黃了嗎?”周北競問的也直接。
路千寧還留了幾分理智呢,“當然不會,頂多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給自己添點兒麻煩,但不會動我們的根基。”
畢竟,徐躍在國內還沒有穩定,她有北寧、北周,還能怕了徐躍不成?
“那就隨你開心,跑跑這事兒,錯不在徐海媛父母身上。”
她跑去打人這會兒,周北競也沒閑著,已經讓張文博調查的清清楚楚。
原本,徐海媛這孩子雖然脾氣驕縱,但也沒到惡毒的地步。
可自打徐夫人嫁進徐家,就大包大攬了照顧,教育徐海媛的工作。
容暖暖和徐成洋夫妻兩個隻顧著貪圖享樂,就算看不慣也懶得管,結果徐海媛就被越養越廢了。
說到底,這事兒還是徐夫人的責任,而且那天在餐廳也是徐夫人帶著徐海媛的。
徐躍那邊,他已經在暗中動手,但動了跑跑就等於動了路千寧的底線。
不讓她有點兒參與感,她那口氣出不去的。
路千寧輕嗤一聲,轉身弄了一盆溫水來,用毛巾給跑跑輕輕擦拭著臉頰。
可那小紅疙瘩仍舊是密密麻麻的,借著月光都能看的很清楚。
“畢竟還是個孩子,根本不懂什麼,
但凡今天容暖暖和徐成洋態度能好一些,我也不能動手。”
畢竟對方是小孩子,要容暖暖道歉說小孩子不懂事兒,就算她明知道徐海媛是被教唆的,又能怎麼樣呢?
說起來,還得謝謝容暖暖那不負責任的模樣。
“你說誰?”周北競終於把跑跑枕著的胳膊抽出來,聽到她的話身體一僵,“容暖暖?”
“對,應該是徐家的兒媳婦吧。”路千寧複又問,“怎麼?你認識?”
周北競蹙了蹙眉,搖頭在病床上下來,給路千寧整理了一個位置,“你在這裏陪著跑跑睡,我去沙發上。”
路千寧脫了鞋就上去了,抓著跑跑的小胳膊,心裏、眼裏都是跑跑,並未發現周北競的異樣。
窗外的一縷月光照進來,打在沙發上,周北競姿勢散漫的躺在上麵,頭頂櫃子上的手機突然就響了一聲。
他抄起手機掃了眼,是顧南。
【大消息啊,容老師回國了!好說歹說當年人家也是為了你被學校處分的,你要不要請人家吃個飯?】
【你要是不想早點兒死,就把嘴給我閉嚴實點兒。】
周北競刪了他發來的消息,把手機放回去,雙手穿插在胸口閉著眼睛假寐。
可他並未睡著。
一夜無眠。
清晨六點鍾,路千寧迷迷糊糊的被交談聲吵醒。
睜開眼眸就看到周北競的背影,“麻煩您小點兒聲,她們還沒睡醒,打點滴的時間安排到她們睡醒以後吧,到時候我再摁鈴。”
推
著藥車的小護士被他迷的不要不要的。
長得帥氣質絕佳,竟然還這麼體貼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