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在跑跑身邊坐下,“好,你去吧。”
一老一小的背影分外溫馨。
但路千寧轉身,穿過人群,時不時同人頷首示意,目光搜尋著張文博的影子。
終於,在角落裏看到了張文博,他對麵還站著周北競。
“你說什麼?”周北競質問,“我什麼時候讓你放徐家的人進來了?”
張文博正欲回答,就看到了闊步而來的路千寧。
他一噎,隻能‘認栽’,“是,人不是您放進來的,是我擅自做主,邀請過來的。”
路千寧剛好聽到他這話,“你邀請她們過來幹什麼?我不是說了,不要壞了自家的場子。”
剛才那一出,指定也要成為散會之後茶餘飯後的話題。
“是我覺得能在自家場子上更理直氣壯的找她們麻煩,實乃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所以我就擅自做主了,您二位要罰就罰我吧。”
張文博隻想說:周總的後腦勺是長眼睛了嗎?
他怎麼就知道路總過來了呢?演的這出戲,虧著他願意背黑鍋,反應也快。
路千寧被這語氣激的胸口發悶,這分明是搪塞她的借口。
周北競看出不對,“你先去忙,回頭再算賬。”
“好。”張文博想,好在周總還算仗義,沒把他直
接丟到路千寧手裏。
“他這是怎麼回事兒?”路千寧耐不住性子問,“辦事兒沒出過這種錯誤,一百斤的體重九十九斤的反骨性子顯的淋漓盡致!”
“回頭我跟他談談,估計是哪根筋搭錯了。”周北競嘴上安慰,卻總覺得張文博怪怪的。
確實該找個時間好好談談。
宴會正式開始,周老夫人帶著跑跑和路千寧一起切的蛋糕。
連周北競這個親孫子,都隻能在一邊打下手。
剛剛還口口聲聲說路千寧不被周老夫人接納的眾人瞬間就把這念頭拋之腦後了。
分明是扯淡。
這就像孫女和孫女婿,哪裏像孫子和孫媳婦啊。
很快,宴會結束,路千寧和周北競送眾人回去。
已經很晚了,玩兒累的跑跑直打瞌睡。
等徹底散了場,她已經呼呼大睡了。
周老夫人試探性的問了句,“要不,今晚你們就在這裏住下來吧?”
“也行。”路千寧跟張欣蘭她們提前打過招呼,他們就算回去也會很晚,不要等著。
估計這會兒張欣蘭和汪老夫人都睡了,再回去也是吵醒她們。
周老夫人高興壞了,“這跑跑的小床也不好往樓上抬,就讓她睡在我那屋吧。”
跑跑睡在了客廳的小床上,床上有靜音輪可以四處推,但上樓很不方便。
看到周老夫人眼底的期盼和小心翼翼,路千寧笑了下說,“好,她晚上一般很少起來,如果鬧的話,您讓人上去喊我們。”
“好!”周老夫
人輕手輕腳的推著跑跑的小車就走了。
路千寧則跟周北競上了樓。
“累了一天,等會兒給你按摩,你先去洗澡。”周北競的手固在她腰間,揉了兩下。
路千寧確實累了,轉身進入浴室,她前腳進去後腳周北競就給張文博打電話,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