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周北競神秘兮兮,沉眸深處的皎潔十分清晰。
若不是她懷了孕,哪怕是半夜三更他也會帶上她過去。
路千寧心裏悶的不行,可一想到不睡覺跑去接一個男人,就沒什麼興趣了,“那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等你好消息。”
隔日淩晨。
淩晨的機場空蕩蕩的,屏幕上跳躍著即將降落的航班。
周北競臂彎裏搭著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解開幾顆袖口,他垂眸看了看腕表,核對著時間。
約莫兩分鍾後,出機口一個約莫六十來歲的男人帶著金絲眼鏡,留著絡腮胡緩緩走出來。
男人身後的保鏢拎著兩個行李箱,寸步不離的跟著。
“徐先生。”周北競頷首示意,客氣的伸出手去。
徐玉祥打量了他幾秒,忽的笑著與他握手,“周北競,你小時候我可是抱過你的。”
周家和徐家交情甚好,但從徐玉祥父親這一代就轉戰國外,兩家關係淺了不少。
不過徐玉祥年輕時回國,每年都會到周家拜訪,那會兒周北競還小,根本沒有印象。
“一眨眼,你都這麼大了,我也老了。”徐玉祥扭頭給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會意先帶著行李離開。
畢竟是長輩,周北競態度尊敬,“我送您回酒店休息,剛好路上有些事情想跟您聊一聊。”
徐玉祥就是他親自聯絡才回國的,自然不會拒絕,“那就麻煩了,走。”
靜謐的停車場裏,SUV十分低調
,周北競發動引擎,驅車帶著徐玉祥離開機場。
平坦的馬路上一望無際,車輛很少,但周北競的車速不是很快。
“徐先生,您和您的現任妻子是怎麼認識的?”
“在國外的一個酒會上,她跳了一支我亡妻十分喜歡的舞蹈。”提起現任徐夫人趙雅娟,徐玉祥一臉柔情蜜意。
一把年紀了,那雙渾濁的眼眸裏的情深意切滿的快要溢出來。
周北競禁不住蹙眉,“據我所知,您亡妻深居簡出,極少有人了解她的脾性,而現任徐夫人卻恰到好處的跟您亡妻相似,您心裏就沒點兒什麼想法?”
徐玉祥收斂了幾分情緒,沉默了片刻才說,“我懂你的意思,不過我這個人一把年紀了,就這點兒愛好和心願,所以不予計較。”
不管趙雅娟是衝他錢來的,還是另有目的,隻要無傷大雅,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車廂裏安靜下來,周北競搭在方向盤上的指尖輕輕點了兩下,不急不緩的開口,“但您也有底線,在這件事情上我能有什麼幫到您的地方,請隨時開口。”
不然,徐玉祥也不會突然就回國了。
終歸還是不能容忍趙雅娟為所欲為。
徐玉祥笑的胡子發顫,“你小子比你父親有趣多了,這些年他在國外沒少麻煩我,連個客氣話都不會說,你雖然很虛,但我很欣賞你。”
“我聯係您,一是想找條捷徑,二是打個招呼,若您妻子仍舊執意如此,我不
會手下留情的。”周北競側臉線條緊繃,說話時目光堅定。
他這樣,徐玉祥卻一點兒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好,等我了解清楚是怎麼回事兒,會給你一個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