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不長,十來分鍾就走回了民宿。
汪老夫人似乎已經睡下了,民宿裏一片漆黑,他摸黑上樓,推開房門往裏走,沒兩步就一聲悶哼,‘撲通’一聲悶響。
‘啪’
房間裏的燈被打開,路千寧單手撐著頭,身上蓋著一層薄被,黑白分明的瞳仁裏,倒映著周北競的慘狀。
他坐在牆角,背抵著牆壁,雙手攏著膝蓋,透著精光的眸跟她對視。
難得,在這個年代還能找來木製的搓衣板。
搓衣板前麵還有一個障礙物,他剛才一個趔趄,結結實實的跪了。
嗬,他家千寧,真聰明。
他揉了揉腿,爬起來就往床邊走,“張文博坑我,他說他跟我解釋為什麼跳槽到徐躍,他……”
不等說完,路千寧突然甩過來一個東西。
伴隨著一股很難聞的氣味,周北競眼疾手快的往旁邊跳了很遠。
幾片榴蓮皮掉在地上,尖銳的刺一看就紮挺。
“我相信你,但是因為你太笨了,就這麼上了當,所以需要反思。”
她指了指地上,“二選一吧。”
周北競:“……我這膝蓋要廢了,你下半輩子幸福都毀了。”
“放心,一個小時廢不了,養養就好了
,而且這半年之內,你的膝蓋沒發揮的餘地。”
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可不是沒發揮的餘地麼?
“不一定。”周北競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罰別的,胸口碎榴蓮皮怎麼樣?”
路千寧沒禁住直接笑了,“絕活還挺多,還有別的嗎?”
“有。”周北競小步往床上挪,說的天花亂墜。
說到最後,路千寧都困了,昏昏欲睡。
他表演了一個閉眼入睡的絕活!
隨著新聞的爆發,容暖暖陷入了萬劫不複之地。
先前還催生的徐玉祥立刻就不催了,麵色凝重的坐在客廳,看著徐成洋打罵容暖暖。
“你個賤人,以前不管怎麼說,過去就過去了,現在你居然還狗改不了吃屎心裏惦記還不行,還得約了人家出去開房,你讓老子把人都丟盡了!”
幾個大巴掌,像打的狠了給錢似的,一下比一下重。
容暖暖蜷縮著身體身上疼的都麻木了。
徐玉祥一聲不吭,像什麼也沒看見一樣。
“好了,別打了。”徐夫人站起來,開了腔後走過去,攔下了徐成洋,“再打人都讓你打死了。現在想想怎麼處理這事兒比較好吧。”
徐成洋甩開她的手,冷哼一聲,“怎麼處理?當然是離婚了!不然還指望我要這種爛貨?”
莫名被內涵到,徐夫人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離婚不是小事,海媛怎麼辦呢?”
“我的骨肉當然是跟著我,讓她淨身出戶!”徐成洋不解氣般的又踢了
容暖暖一腳。
容暖暖倒在地上,宛若殘布一般紋絲不動,了無生機。
徐玉祥放下茶盞,起身背著手就上樓了,顯然是同意這個決定的。
徐成洋馬不停蹄的找人去辦離婚的手續。
客廳裏,就剩下容暖暖和徐夫人,她倒在地上看著徐夫人一步一頓的走過來,笑容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