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半開玩笑的話,明顯給吳太太留了麵子。
可吳太太仍舊是心裏不痛快,看了眼路千寧,半晌才收回目光,硬生生把一口氣抵在了胸腔裏。
路千寧本不打算摻和張月亮的事情,畢竟在生孩子的事情上,是張月亮理虧。
她態度強硬會給人一種強勢讓吳森懷對張月亮負責的錯覺。
但是今天碰上,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張月亮被欺負。
放下名片,她笑了笑就回桌上去了張欣蘭旁邊。
張欣蘭皺著眉頭,眉目間盡是無奈和心疼,輕歎了一聲,“千寧,又給你添麻煩了。”
“您這是什麼話,我們是一家人,分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路千寧挽著她的胳膊,晃了兩下盡力勸道,“媽,月亮有自己的打算,上次咱們不是說了,支持她。”
現在張月亮悶頭就想做試管,能讓吳太太踏踏實實的接受她。
但凡張欣蘭表現的脆弱一點兒,更多的心疼,隻會讓張月亮的心動搖了。
“我知道,我就是跟你矯情兩句,不會跟她說什麼的。”張欣蘭衝路千寧笑了笑。
開業儀式很快就結束了,因為這事兒鬧的有些冷場。
眾人提前了歸程,在車上時路千寧關注著網上的動向。
容暖暖已經和徐成洋成功辦理了離婚手續,新聞媒體把容暖暖的下場寫的很慘。
淨身出戶,拿不到孩子的撫養權,孤零零的一個人,下落不明等等。
並且徐成洋還不斷在網上攻擊容暖暖,說
她從結婚之後就心思不正,但他深愛著容暖暖,所以一直忍著了。
但是沒想到,一往情深換不來容暖暖多看一眼。
新聞倒是把徐成洋捧的挺高,連帶著徐躍的股市都跟著沾光了。
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記者是你找的?”
“當然不是。”周北競理所當然,“不是你?”
“我能做那種事情?”路千寧就算要搞,也不能拿周北競的名譽開玩笑。
但也絕對不是容暖暖,她讓張文博給自己發了消息,必定是想引她一個人過去,誤會些什麼。
而且,容暖暖不傻,都處於已婚狀態她不能玩兒火讓自己名聲盡毀。
“還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事兒。”周北競眸光一沉,眉峰緊蹙。
半晌沒有得到路千寧的回應,他側目便看到她頭歪在副駕駛上,淺淺的呼吸著。
睡著了。
回到家裏,已經臨近傍晚。
周北競收拾了東西之後,直接進入書房,給張文博打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沒有人接,下一秒被掛斷,自動回複了一條【您好我現在有事不能及時回消息,您有事情留言。】
曾經多少次,這種消息都會出現在他的自動回複上,哪裏收到過別人——何況那人還是張文博?
他扯了扯唇角,掛了電話後往張文博的私人賬戶裏轉了十萬。
不出二分鍾,張文博就回了電話。
“周總,您找我有事兒?”
“以後別叫我周總。”周北競嗓音涼涼,“叫我提款機。”
張文博
故作惶恐,“這我哪兒敢?我跟北寧簽的‘賣身契’還在您手裏,我是您的苦勞力!”
周北競輕嗤,“少廢話,那些記者哪裏來的?”
“是徐夫人安排的,我也搞不懂徐夫人為什麼費盡心機的搞容暖暖,讓他們兩口子離了婚。”張文博的聲音一直壓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