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就讓顧南再查查,話說你這是看見盛闕行了?”趙小甜音量拔高,“你跟他聊什麼了?勸他回來了嗎?”
“隻是看見了。”路千寧嗓音說不出的落寞,“我當時在車上,沒有下去,所以什麼也沒有說。”
趙小甜安靜了幾秒,就炸了,“你怎麼不喊他呢?你都在找他了,你不就是想知道他過的怎麼樣嗎?”
路千寧抿了抿唇瓣,解釋道,“我隻是想知道他過的怎麼樣,不是想跟他有交集,打破他現在的生活,他既然一聲不吭的在江城躲著我們小心翼翼的生活,那就證明……他不想讓我們介入,或者不想讓我們擔心。”
她尊重盛闕行的選擇,也不會擊破那個大男孩的自尊心。
慢慢滲透了路千寧的意思,趙小甜狠狠地歎氣,“也虧著是你遇見他,這要是我還不得下車直接把他打暈了帶回來,到時候指不定他得多記恨我呢。”
“其實我們本來就是他生命裏的路人,讓他自由的選擇他的人生吧,就是……我沉不住氣。”
路千寧是真沉不住氣,忘不掉那個小混混似的欠揍的盛闕行,是怎麼一步步蛻變成陽光帥氣的少年。
這是她做家教最有成就感的一個學生,也是真的付出了感情和精力的。
所以她想讓盛闕行好好的。
“你說的對,盛闕行那小子現在也二十出頭了,是個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思想和生活,我們要尊重他,他現在就是心裏有道坎,等他跨過那道坎去,會主動到我們麵前來的。”
趙小甜聽她語氣失落,故作無畏的勸解。
好像剛才那個說想把盛闕行綁回來的人,不是她一樣。
又聊了幾句,掛斷電話後路千寧把行車記錄儀裝回車上去了。
接連兩三天,公司開始複工,周北競要去公司,一行人便準備搬離東郊。
路千寧正收拾著東西,房門突然被敲響。
汪老夫人慢悠悠進來,眯著眼睛衝她一笑,“囡囡,我已經把這個老太太搞定了。”
“?”路千寧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怎麼個意思?”
“這老太太以後所有的精力都會在我身上,她不想讓我再時時刻刻跟你們住在一起了,所以她想了一個辦法。”汪老夫人坐下,往衣帽間裏瞥了眼。
周北競筋脈清晰的手裏拿著跑跑的衣服,聽到這話身形未動,半個身體在暗,等著汪老夫人的下文。
汪老夫人衝他一笑,問了句,“我聽說你這房子買來養老的?”
“……”周北競眉頭不自覺一蹙,頷首應聲,“是。”
“你們兩個還得好幾十年呢,現在買養老的房子太早了,我看這房子就留給我和你奶奶養老吧,我們兩個說好了就在這裏住,做一對老姐妹,同吃同喝同玩兒,不去打擾你們的日子。”
說話間,汪老夫人的眉毛揚起,眼眸裏盡是憧憬。
路千寧嘴角抽搐:“……”
她想過汪老夫人和周老夫人可能會鬧掰了,不歡而散,卻怎麼也沒想過,她們成為了老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