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寧終於明白,她那句‘埋弧’是什麼意思。
埋伏,周北競一進門,用手裏的武器打他個措手不及。
“哪兒看的‘埋弧’?”她忍不住問,“跑跑好聰明——”
“噓!”跑跑不理會她的誇獎,自己偷笑出聲不自覺,但路千寧一開口她就一臉凝重的提醒路千寧,別出聲!
路千寧:“……”
算算時間,確實到了周北競該回家的點兒。
讓跑跑越來越凝重,豎著耳朵聽外麵動靜的動作聽的路千寧也緊張起來,垂在身側的手攥的都出汗了。
沒一會兒,外麵傳來車鳴聲,跑跑激動的直接‘噗’了一聲。
然後又趕緊抬頭衝著路千寧‘噓’,“埋弧~”
“噓。”路千寧捂住了她的嘴,虛掩的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漸行漸近,門忽然動了一下。
路千寧一激靈,低頭就看到跑跑聚精會神握著衣架,小腿慢慢下蹲,發起了攻擊姿勢。
周北競的一隻腳剛踏進室內,便察覺到不對,蹙了下眉往裏走了沒兩步,就被門後躥出來的一大一小一擁而上。
跑跑抱住了他的大腿,衣服架子也沒用上,激動的光著腳原地跳了兩下。
路千寧想跳到他背上去,被他一個刀子眼看的哆嗦了下,他掃了眼她隆起的肚子,她才想起來她快當第二個媽了。
“吼!”跑跑也不看他們之間的‘眉來眼去’,吼吼哈嘿著抱周北競的大腿。
可她太小了,哪裏抱的動,男人的腿穩固如山,也根本沒把她當回事兒,用眼神詢問路千寧:“這是要搞什麼?”
路千寧悻悻一笑,“埋弧~”
“唔!”周北競沒等反應過來那兩字什麼意思,腿上一疼,低頭便見跑跑一口咬在他腿上。
那奶唧唧的幾顆小牙,力氣可不小,鑽心的疼在他大腿上傳來。
“跑跑,快鬆開。”路千寧把癢癢撓丟了,拍了拍跑跑的頭,“別崩了你的牙!”
周北競:“……”
莫名其妙就被咬了一口,眼睜睜看著跑跑被路千寧拉開,還嫌棄的使勁擦了擦嘴,瞪著他,“埋弧成功!”
路千寧:“……”
“媽媽,跑!”跑跑掙脫開路千寧的束縛,一溜煙朝外麵跑去。
眨眼的功夫,臥室裏就剩下路千寧和周北競,跑跑得意的笑聲在走廊裏傳來,漸漸遠去。
路千寧烏黑明亮的眼睛跟周北競對視了幾秒,看著他把西褲脫下來,膝蓋向上的部位幾個小牙印清晰可見。
“你又在哪裏惹了桃花債?”路千寧先發製人,“都鬧到公司去了,消息會傳到我這兒來是理所應當的。”
看他一臉正氣,該不會是以為她還不知道吧?
周北競指腹輕輕擦著被咬的地方,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什麼桃花債?”
他墨瞳裏染著認真,坐下來將西褲脫掉,像是明白了什麼,“所以你們母女兩個這是在跟我算賬?”
路千寧有點兒心虛,他本人都不知道的桃花債簡直不要太可笑。
但她還是說,“誰知道你是故意不承認,還是故意不承認?”
“嗤——”周北競嗤笑,將西褲丟在地上,長眸側睨著她,“我有沒有桃花債,你應該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