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殺我!”男人岣嶁著身體,縮在角落裏雙手捂著臉。
徐成洋走過去,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見他一直顫抖著身體往角落裏縮,抬腳踢了下他的胸口,“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徐——”到嘴的話又被憋回去了,男人一個勁兒的搖頭,“我不是徐成洋,我不是徐成洋!”
“你如果不是,我就要了你的命,如果你是我放你一條生路。”徐成洋(任景業)漫不經心的說。
聞言,男人身體一僵,跪著磕了幾個頭,“我不是,我不——我是!我是!”
他像是聽到了幻聽,毫無思考能力,反應過來怎麼能活命怎麼做。
“想活,就聽我的,按照我說的做——”徐成洋(任景業)蹲下,手指捏著他的下顎,逼著他對視自己的雙眼。
任景業的雙眼宛若一潭死水,又沉又靜,靜的令人無法自拔……
十分鍾後,徐成洋在地窖出來,把酒交給下人跟徐夫人擦肩而過的時候,他說了句,“這人……明天早上你去解決吧,我下不去手。”
“那就我來,我這雙手上沾了太多的鮮血,不怕,你隻要聽話就好。”徐夫人毫不猶豫的說。
——
徐家婚禮沒選在酒店,但仍舊辦的風風光光。
別墅群都拉起了彩色的旗幟,整個古堡別墅被裝扮的喜氣洋洋。
尤其人來人往,絡繹不絕,愈發顯得熱鬧鋪張。
路千寧被勒令在車上不許下去,她隔著車窗眼巴巴看外麵交集的眾人。
“說好的,等會兒婚車來了讓我下去看一眼。”她頭也不回的跟駕駛位的男人討價還價。
為了方便她看,周北競特意把車調頭,他這側隻能看到一片樹林。
婚車一早五點多鍾就走了,顧家那姑娘在江城找了個酒店出嫁,約莫七八點鍾的時候婚車回來了。
鞭炮齊鳴,車輛擁擠,遠遠地路千寧就看到婚車在徐家門口停下,車上的司機下來走到後座打開門,攙扶著徐成洋下來的。
徐成洋戴著墨鏡,身體似乎又瘦了幾分,西裝穿在他身上有些不符合尺寸。
他下了車就被司機和另外一個伴郎扶了一把,然後身體搖搖欲墜進了徐家裏麵。
“大早上的喝酒了不成?”路千寧蹙眉,“怎麼站都站不穩了?”
嘟囔的聲音剛落地,身側忽然多了一抹灼熱。
周北競手撐在她座椅,身體傾過來將她團團籠罩,隻是撇了一眼,他眉梢輕挑著開口,“不稀奇,能活著就不錯了,還要求什麼站的穩。”
路千寧扭頭看著他,“什麼意思?”
怎麼還活不了了?
“下去湊熱鬧,跟在我後麵。”周北競答非所問,開了車鎖。
路千寧開了車門下去,其實周北競有點兒小題大做,他一來哪裏還有人敢亂擠?
尤其不知是誰嚷了一句,“周總,周夫人——呀,周夫人這是懷孕了?”
隻穿了一件黑色長裙和米色針織衫的路千寧根本遮不住孕肚,許是她吃的多的緣故,肚子裏的孩子漲的也快。
她倒是依舊身材纖細,瘦巴巴的。
眾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紛紛跟周北競打招呼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