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人不為所動的揮揮手,“玩兒也不急於這一個月。”
“也對。”汪老夫人到嘴的話又改了,“你看,孩子起名,上戶口,是吃母乳還是奶粉,好多問題呢。”
“……”周老夫人看著小肉團笑的表情一僵,扭頭看向汪老夫人。
汪老夫人皺著眉頭又說,“吃母乳容易讓女人的身體變形,到時候囡囡就不好看了,我看吃奶粉比較合適,不過啊奶粉比較辛苦,每天晚上得起來好幾次,囡囡又剛生完,月子裏有月嫂伺候,可出了月子呢?就得周北競起來照顧孩子,你說是吧?”
周老夫人:“……”不妙的感覺驟增。
“老姐姐,你可不能反對啊,咱們同為女人,最清楚女人的辛苦了,囡囡這一生就是兩個,還都是剖腹產,你看她瘦的,懷孕期間都沒漲肉,身體肯定虛啊……”汪老夫人拍了拍周老夫人胳膊。
她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說周老夫人的心都沉了。
雖然周北競對路千寧的照顧多一些,但路千寧也不錯,事事都為周北競著想,也是個善解人意的。
若要是讓汪老夫人這麼一教唆,以後路千寧‘長了心眼’,周北競就隻有被壓榨的份兒了。
“咱們一把年紀了,不要管孩子們的事情。”周老夫人立馬說,“我覺得你說的很對,咱們得早點兒回東郊去,等老二過滿月再回來一趟,以後天兒冷了東郊那邊方便我們出入。”
汪老夫人蹙眉,不太情願,“東郊什麼時候回都行,我覺得咱們還是以孩子為主!”
“那不行,咱們長時間不回去跳舞的隊伍裏沒位置了,就晚了。”周老夫人找了個理由,成功的說服了汪老夫人。
一旁的張欣蘭忍不住笑,“你們放心吧,這裏有我呢,我會幫千寧他們看著跑跑,小老二也有我呢,你們悶的慌就回來看看,或者到時候我們和千寧去看你們。”
張月亮附和了句,“我也會過來幫幫忙的,我姐確實很辛苦。”
眼看著路千寧的一家人把周北競‘包圍’了,周老夫人是又不放心卻又不能留下。
這群人裏麵,汪老夫人最護犢子,張欣蘭和張月亮可實在多了,沒什麼花花腸子。
這麼一想,周老夫人趕忙拍了拍汪老夫人,“就這麼說定了,咱們等千寧出院就走,那個,我讓人去準備一些花,咱等著千寧出來。”
“這……”汪老夫人‘不情不願’,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那行吧。”
產科手術室外,兩小時後。
路千寧的麻藥還沒過,下半身沒什麼知覺,雖有意識但渾渾噩噩的。
不過,一出手術室,她就看到了站在手術室外的一大一小,兩抹身影。
周北競修長的手筆中環著一束紅色的玫瑰,跑跑手裏拿著的是一小束向日葵。
兩個人看到她,不約而同的怔了下,然後迅速走過來。
“媽媽,辛苦了。”跑跑墊著腳,湊到路千寧臉邊‘吧唧’親了一口。
她手裏的花放在了路千寧手側,第一次看到路千寧如此虛弱的模樣,她水汪汪的眼睛裏盡是擔憂。
眼眶一紅,淚就要落下來。
周北競彎腰,覆在她額頭一吻,微涼的薄唇印在她額頭的霎那間,玫瑰花香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