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環寧顧慮的太多了,一切關乎著章勻凝名聲的事情,他都不得不在意。
很久之前就暗戀盛闕行,如今又為了盛闕行跟家裏鬧掰了,這些事兒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待章勻凝啊!?
他當即語氣篤定,“沒有,我不認識他,你們要是懷疑就帶我回去調查吧。”
盛闕行側目,動了動唇還想說什麼時,冷不丁被章環寧低聲打斷,“少在這裏假惺惺,別以為這樣我就能答應你和勻凝的事情!”
“好了,你們兩個都跟我去警局走一趟。”警察不得不把兩個人一塊兒帶走。
畢竟盛闕行已經說了這些話,他們便要當真,帶回去好好盤問。
深更半夜,警局裏站滿了人。
章勻凝焦急的站在大廳走來走去,一旁的路千寧見狀不得不過來安慰她,“還不了解是什麼情況,你先不要著急。”
“路老師,我爸他是死心眼了一些,但是他絕對不可能殺人的!”章勻凝像找到主心骨,抓著路千寧的手腕。
因為盛闕行的關係,警局通知的是路千寧他們,章夫人到現在還不知情。
不了解具體情況,章勻凝沒有跟章夫人說。
“你先冷靜。”路千寧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在路千寧眼裏看來,她還是個孩子。
目光觸及在門外進來的周北競,她迅速帶著章勻凝迎上去,“怎麼樣?”
“墜樓的那個人重傷,還在重症監護室,受害者家屬一口咬定他是被害的,要求章環寧
賠償,警方去現場勘察過了,發現了一些端倪,現在種種跡象表明,是章環寧和受害者談工程款沒談妥起了衝突,不論章環寧是失手還是故意,都要負法律責任。”
周北競是在警方口中得知的消息,見章勻凝當即慌了,他再度開口,“不過,章環寧沒有認罪,他一口咬定是受害者自己不小心掉下樓的,隻不過……他死不承認今晚去紅旗樓盤是做什麼。”
章勻凝當即開口,“他不就是去見盛闕行的嗎?有什麼不能說的!”
沒有人知道章環寧怎麼想的,氣氛僵固住。
好一會兒,盛闕行在審訊室出來,剛跟警方道謝一抬眼,章勻凝就已經衝過來了。
“怎麼樣?”章勻凝上下打量著他,“他們都問了你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她十分迫切的想知道究竟怎麼回事兒,把盛闕行堵在審訊室外麵的走廊,影響通行。
盛闕行扣著她手腕把她拉到大廳外麵去,“今晚章叔叔約我,是想談一談你的事情,沒談攏,我剛下樓就看到有人跳下來了,並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按照章叔叔說的,他是被受害者追蹤到紅旗樓盤的,是受害者自己在樓盤上掉下去的。”
可惜,現場沒有監控,受害者一口咬定是章環寧害他,章環寧又死不承認他來見盛闕行,嫌疑自然就落在了章環寧身上。
“我爸到底想幹什麼!?”章勻凝愈發心急,哀求的目光
看向路千寧,“路老師,你能不能幫幫忙,讓我見見他!”
路千寧抬眸看向周北競。
周北競不知在給誰打電話,下意識的朝她這邊看過來,半晌像是會意,頷首,又同電話那端交代了什麼。
審訊室裏,章環寧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是他自己掉下去的,我這麼大的公司不可能虧欠他這點兒工錢,我為什麼來紅旗樓盤跟你們無關,你們可以去調查監控,他在我家裏跟了我很遠的路跟過來的!”
“章先生,事情經過我們已經了解,就算我們不深究你去紅旗樓盤的緣故,我們也懷疑你和受害者產生爭執不小心把受害者推下樓,您要是還想洗清嫌疑,最好是全部交代。”
警察奉勸了一句,拿了口供本起身離開。
約莫十來分鍾,章勻凝進來了。
“爸——”
“你來幹什麼?”章環寧沒給她好臉色,“我沒什麼好說的,你走吧。別管我,也不要讓盛闕行給我作證。”
章勻凝動了動唇,對他這副模樣有些失望,“爸,你是不在乎自己身上背一條人命嗎?”
章環寧心頭一驚,被她口中‘一條人命’嚇了一跳,“那人死了?”
“沒有。”章勻凝搖頭,“但是情況很不樂觀……”
不待她把話說完,就被章環寧打斷,“沒死,就等他醒過來,我們當麵對峙。”
他有絕對的把握能對峙贏。
“可是——”不待章勻凝說完,審訊室的門再度被推開。
路
千寧和周北競緩步走進來。
“章先生真有誌氣,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祝你好運。”路千寧客氣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