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抱到了一張車床上,被推出室內。
清晨刺眼的陽光讓她忍不住蹙了下眉,眼睛睜開一條縫。
蘇麗娟走在前麵,跟醫生確定著手術的過程。
敏銳的捕捉到關鍵的字眼。
“卵巢和子宮一起摘除,恢複順利的話大概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可萬一有什麼意外情況……她也很有可能在手術台上下不來。”
“下不來是她的命,下得來她的命也隻能握在我手裏,但凡她日後真的嫁給周北競,絕對不能讓她生下周北競的孩子,周家將來都是南安的。”
蘇麗娟語氣決絕。
若今天路千寧死在這裏,還會有下一個人頂替她,去做蘇麗娟的棋子。
聽清楚了怎麼回事兒,路千寧一個激靈眼睛瞪大,跟推著她的下人四目相對。
下人嚇了一跳。
趁機,路千寧本能的在車床上跳下來,不管不顧的滿院子亂跑。
“蘇!”下人急的喊了一聲。
蘇麗娟回眸,看到赤腳往大門方向跑的身影,臉色驟變。
“不知死活。”
路千寧慶幸他們沒有追上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忍不住加快步伐。
熟料下一秒,門口就出現了幾個西裝革履的外國男人。
他們手朝後背伸過去,似乎隨時能掏出什麼器械將她給——
她的腳步戛然而止,蘇麗娟緩步走過來,“你跑
什麼?”
“你騙人!”路千寧回頭,抗拒的看著蘇麗娟,“你要給我做什麼手術?”
“嗬——你知道了又怎麼樣?你能拒絕嗎?”蘇麗娟嗓音冰冷,“且不說你跑不出這裏,就算跑的出,你的爺爺奶奶和弟弟都在我手上,你不想要他們的命了!?”
路千寧喉嚨一緊,抿著嘴唇看她,遲遲說不出話來。
“聽話,回來,把手術做了,等你養好身體咱們就回國,隻是不能做媽媽了而已,做媽媽也沒有什麼好的,會讓你身材變形,也失去自由,將來你是周家的少夫人,你隻管吃喝玩樂,哄好了周北競……”
蘇麗娟的話像魔咒,不斷在路千寧耳畔響起。
路千寧連步後退,喉嚨緊繃著一句話也說不出,心都提到嗓子眼來了。
她除了掉眼淚,不斷的搖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爺爺奶奶和弟弟……她不能不管啊!
似乎除了妥協,蘇麗娟沒給她別的選擇。
她手腕冷不丁被人扯住,回頭才發現是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外國男人。
男人目光森冷,白天帶著墨鏡,笑起來時臉上一道疤痕觸目驚心。
“小姑娘,你跑什麼?”
“小姐姐害怕嘍。”男人身邊,任景業站在那裏,手裏拿著一根棒棒糖,衝她笑著,“早就跟你說了你不逃,現在再逃不就晚了?”
不待路千寧說什麼,蘇麗娟過來掐了下任景業肉嘟嘟的臉,“原來是你告訴她的。”
難怪好端端的突
然去淋雨。
蘇麗娟早就有所察覺,所以讓人給路千寧打了鎮定劑。
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她問任景業,“也是你給她注射的鎮定劑解藥?”
“不不不,這不是我了。”任景業連忙搖頭。
聞言,蘇麗娟的臉色驟變,但不得不說,“趕緊先帶她去做手術!”
幾個保鏢上前,拉扯著路千寧朝那天任景業說的白色房子裏走去。
危險的氣息迎麵撲來,路千寧掙紮無果,眼睜睜看著人被推到了房子裏,幾個白大褂的醫生在等她。
有人將她袖子挽起,直接給她打了鎮定劑,沒幾秒她便渾身無力,任由人放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醫生們給她上了各種醫療器材,透明色的不明液體被注射進她體內,各種道具擺放齊全。
有女護士來扒她的衣服,她卻無法反抗。
忽然,外麵傳來震天響,嚇的醫生們一哆嗦,麵麵相覷。
為首的主刀醫生說,“不用管,忙我們的。”
他雙手已經消毒,打量著路千寧,“看樣子麻醉還沒有效果。”
路千寧的眼睛瞪的溜圓,沒有即將昏過去的跡象。
但其實她已經是強弩之末,一浪又一浪的困重感襲來……
她終於撐不住渾渾噩噩起來,迷茫間察覺小腹處冰冰涼涼,被人消毒。
手術刀劃過皮膚的痛感,伴隨著她心髒驟然的緊縮,疼的她意識有片刻的清醒。
怎麼辦?!她好像明知那些人在做什麼,卻毫無反擊之力!
眼淚順著她眼
尾不斷滑落,寂靜的手術室裏忽然變得嘈雜。
她努力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卻怎麼也看不清楚什麼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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