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魏國狗皇帝都自身難保了,可笑狗皇帝居然還敢挑釁我軍,說什麼三日後要破我陳縣。”
“隻怕不用三日,匈奴人就先將狗皇帝的人頭砍下當夜壺!”
聞言,左右兵士皆是長舒一口氣。
他們跟著陳廣謀反,這本就是誅九族的大罪!
這次若是陳縣被破,必然無路可退,人人自危!
甚至不少人都已經做好見勢不妙就開溜的打算,畢竟現在魏國亂起,七國餘孽在各地謀反,隻要帶上本部兵民去投靠七國,重能混個一官半職。
說穿了,謀反也隻是一個職業,跟誰了吃香喝辣就跟誰。
誰也不想抱著陳廣一棵樹,困死在陳縣。
萬萬沒想到,魏國現在自危,反而出現了轉機。
“將軍,倘若應天城被匈奴突破,我們豈不是可以趁機拿下更多地盤?”
“自然是如此。”
李必得意大笑。
“我猜測大王必然會趁這個機會聯合七國,以雷霆萬鈞之勢在魏國各地攻城奪寨!”
“這也是我們兄弟發財的
好機會!”
“所以吩咐下去,讓兄弟們這幾天養精蓄銳,三日之後能跑多快就多快,入城晚了,好東西可都被別人搶了!”
眾人大喜,李然更是說道:“將軍,我們已經行軍了半夜,前麵犀牛令山勢陡峭,不若讓弟兄們先歇息,後半夜再趕路?”
“正是此意,傳令下去,三軍就地歇息。”
“諾!”
王勇、劉剛兩人早已經伏兵峽穀之中,見前麵的李必軍忽然停下,皆是大驚。
“王將軍,莫不是李必發現了我們伏兵於此?”
劉剛憂心說道:“我二人可是簽了軍令狀,且不可放脫援軍一人,不若現在就殺出去!”
王勇眉頭皺起,搖頭說道:“李必五千人馬不堪一擊,我就怕我們一個衝鋒,他們就四散逃跑。這大黑夜的,若是四散開來,就是五千頭豬也難—一斬殺,更別說不放走一人。”
“那現在怎麼辦?”
王勇沉吟了一會,乃是叫來斥候。
“李必軍軍紀散漫,你帶兩人喬裝混入敵軍再探!”
“諾!”
過了半柱香功夫,斥候回報。
“啟稟將軍,李必沒有發現我們伏兵,乃是因其部皆是才放下鋤頭的田舍郎,不勝腳力,乃是原地歇息!”
王勇和劉剛兩人大喜。
劉剛更是忍不住笑罵:“李必庸才,大軍原地歇息亦不派斥候警戒,嚇得我還以為他發現我們了!”
王勇亦是忍俊不禁大笑。
“根據我所知,李必原來就是陳廣手下一個行頭小隊,他懂個屁的行軍打仗。”
“陳廣手下皆是這種庸才,還特麼敢造反,當真是壽星公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吩咐下去,讓弟兄們潛伏住,沒有我命令不可輕舉妄動,不尊號令者,斬立決!”
“諾!”
李必大軍原地歇息了大半個時辰,才是重新開拔。
大軍進入峽穀,李然見兩旁山穀陡峭,乃是提醒。
“將軍,恐有伏兵,不若先派斥候刺探左右?”
“伏兵?”
李必冷冷一笑。
“我不是說了,匈奴人已經南下,魏兵現在應天城都看不過來,那裏還有心思來陳縣。”
“隻管趕路,無須多做無
謂之功!”
李然一想亦是如此,縱有一兩毛賊潛伏山林之中,見自己大軍路過,隻怕逃還沒有那麼快。
“啟稟將軍,李必所部皆悉數進入峽穀。”
“好!”
王勇大喜,乃是下令。
“劉剛,待看得峽穀中火起,從後帶兩千人堵住後方,不放一人離開。”
“諾!”
李必率軍行至峽穀半途,打了個哈欠。
“李然,穿過犀牛令多久可到陳縣?”
“啟稟將軍,還有二十裏路程。”
李必抬頭看看天色,乃是下令。
“加緊行軍,天亮之前趕到陳縣吃早飯。”
“諾!”
嗖!
就這時候,破空聲大作,一支利箭如從峭壁上射來,直接射穿李然喉嚨,驟然從馬背上摔下。
怎麼回事?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間峭壁上人影閃動。
嗖!
嗖!
漫天如同流星一樣的火箭從峭壁兩旁激射而下。
“敵襲……有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