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看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事情竟然峰回路轉到了這種地步,就跟看唱大戲似的。
包青天總能判清是非曲直,最後還好人一個公道。百姓們先是愣住,然後齊刷刷的賣力叫好。
張雲敏也並不害羞,含笑著朝眾人打了個拱手,“以後大家要是有什麼難事,盡管到衙門來,有人若是欺負你們,也盡管來找我便是。”
百姓們一個個眼含熱淚,幾乎要給張雲敏磕頭,唬的女子不敢再外頭多待,轉身進了縣衙。
站在門口的王光還在愣神,倒是原本好心提心陳川被推開的男子,也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你小子運氣可真好,得了刺史大人親口提點,你什麼時候來當差?”
“我,我回去休整休整,明天來?”王光自己是個二愣子,但也分得清好賴,眼前的人分明是要提點自己,他自然也客氣許多。
“行,我叫王修,咱兩還是本家呢。我們這得工作,幹五天休兩天,你明天來,還是我在這兒當差。”男子笑吟吟的說道,“有什麼事找我就是。”
這一頭兩人說的高興,而慶城陳家的宅邸內,確實一片哭天喊地。
陳氏抱著昏死過去的兒子,恨不得上前來撲打陳既白,“好端端的人竟然被打成這樣,你看見那些女人,氣都不敢吭一聲,你還做什麼父親,倒不如也去給那女子做看門狗算了!”
陳氏罵的難聽,陳既白的臉色也不好看,但並沒有和自己的婦人爭執,而是扭頭看向外頭站著的仆人,“先去請大夫,此事不要聲張。”
“是。”仆人急匆匆的走了,生怕走慢了一步,到時候引火燒身。
屋內依然一片雞飛狗跳,陳既白也懶得搭理,而是直接去了內院。
老太爺這會兒正在後院打拳,陳既白也不敢打擾,一直等到老太爺打完了拳,擦了汗洗了手,他才走過去,“爹,前頭的事……”
“行了,我已經聽說了。”老人將白色的手帕丟進了水盆裏,臉色卻陰沉沉的。
“這位女刺史,看來是要拿我們家做筏子啊!”
“爹,對方手裏有兵,而且來的人還不少。匈奴人都被她趕跑了,陳川這孩子……經了匈奴之亂,沒想到還是這麼沉不住氣。三十大板就當是給他一個教訓,咱們再圖以後便是,和張家硬碰硬的撞上,恐怕……”陳既白說話有些吞吞吐吐,老爺子脾氣爆烈,這些年也並沒有因為年紀大了而有所緩和。
但陳既白自己卻是個和緩的性子,他有一種直覺,恐怕張雲敏未必就比那些匈奴人好說話。無論如何,事情已經結束了,不如就算了。
“你啊,當了這麼些年的家主,難道學會的就是算了兩個字?”老頭冷哼了一聲,“咱們家能從匈奴人手裏活下來,靠的就是算了兩個字?”
“你也不想想,孫家,柳家是怎麼沒的!”
陳既白微微一怔,到底沒敢繼續還嘴。怎麼沒的……自然是因為陳家出賣了那兩家,他們才能保全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