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
月靈玉梯之巔，顧凡靜靜盤坐。
月光刷下，一片銀輝將他籠罩，襯托的猶如月下神祇。
月華不斷湧入他體內，被皓月化身汲取，化作精純的靈力。
這完全不需要顧凡投入精力去維持。
而此刻，他的心神卻是完全在月靈玉梯內。
心神顯化，凝聚成形，而在顧凡的對麵，卻是一個身穿月白長袍，須發皆白的老者。喵喵尒説
其腦後圓月懸掛，仿佛一道神輪，將其並不高大的身形襯托的偉岸無比。
皓月宗開派祖師！
顧凡認出了這道身影，他曾見過其畫像。
“晚輩顧凡，拜見祖師！”
顧凡躬身見禮。
皓月祖師眉目溫和，看著顧凡微微頷首：“後輩子弟能有你這樣的天才，不壞！”
“來吧，想要得到老夫在此留下的東西，盡你所能。”
皓月祖師笑道。
而顧凡立即感覺到，這位皓月祖師的修為顯化，和自己一模一樣。
練氣五重！
這就是屬於月靈玉梯的一種考驗。
欲要得前人所留武技，修行心得，便要經受考驗。
深吸口氣，顧凡道：“那晚輩冒犯了！”
話音落下，他身形陡然向前撲殺而出，猶如一頭凶惡猛虎。
雙拳齊出，伴隨著龍吟之聲，靈力於雙臂雙拳之上凝結，一條條龍筋，一條條龍骨，然後是龍鱗。
瞬息間，顧凡的雙臂上就仿佛纏繞了兩條神龍，讓他的力量暴漲。
龍拳-奔龍！
轟隆！
空氣被打爆。
皓月祖師卻是神色如故，然後緩緩抬起右手，月光凝聚一麵鏡子浮現，鏡麵猶如水麵，波紋蕩漾。
顧凡雙拳落在月鏡的鏡麵上，頓時水聲濤濤，但是，鏡麵竟然沒有破碎，他的狂暴力量仿佛都被這麵月鏡所容納。
“好驚人的防禦！”
顧凡心驚，雙拳一手，腰跨一擰，再度出拳。
龍拳-追龍！
然而，即便是這龍拳之中最強的一招，卻也無法擊潰月鏡的防禦。
拳入其中，力量傾瀉，仿佛一拳轟入了深不可見底的湖海之中。
這種防禦方式，與顧凡過去所見，皆不相同。
既然如此……
顧凡突然後撤，並指為劍，向皓月祖師一指。
三劍來朝！
三道劍氣噴湧而出，從不同方向殺向皓月祖師，劍意濃烈。
“好劍！”
皓月祖師眸光微亮，開口讚賞。
而後，他的周身，一麵麵月鏡浮現。
犀利的劍氣落下，沒入鏡麵，隻是蕩起一道道漣漪。
“再來！”
顧凡大喝，戰意越來越盛。
四象天意劍！
皓月祖師看著四道不同的劍氣，眸光更亮了，不禁頷首：“不壞！”
下一刻，他周身一麵麵月鏡破碎。
而他腦後的那輪圓月卻是冉冉升起，然後將他籠罩。
月光如水。
一時間，在顧凡眼中，皓月祖師的身影便猶如是水中之月。
四象天意劍落下，如水的月光動蕩，掀起浪濤，轟隆作響。
皓月祖師的身形也隨之扭曲。
但是，當浪濤平息，皓月祖師的身形也恢複正常，卻是沒有任何的傷勢。
方才的四象天意劍，仿佛根本沒有攻擊到他。
“這是什麼原理？”
顧凡心驚至極。
哪怕以他曾經金丹真人的眼光，如今一時間也無法洞徹皓月祖師這門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