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照亮周圍,盤瓠終於看清這是打獵經常休息的一個山洞。獒夔身邊竟然還躺著一隻山豬,哦!一定是剛才獒夔從外麵捕獵的戰利品。獒夔將那頭山豬拖到盤瓠跟前,示意將山豬開膛破肚。
盤瓠又從袋子裏摸出一把刀,三下五除二將豬皮剝開,將整頭豬大卸八塊,掛在篝火上燒烤,不足半個時辰,香噴噴的烤肉味彌漫了整個洞穴,盤瓠再從口袋裏取出食鹽灑在烤肉上,趁熱把肉切開,兩位甩開腮幫飽餐一頓。
飽餐之後,盤瓠正張嘴問些什麼,獒夔連忙用前爪捂住盤瓠的嘴,示意盤瓠將豬皮做成一個皮鍋,將剛才覆蓋在盤瓠身上的樹葉摘一半放進豬皮鍋裏,再提著豬皮鍋到山洞另一頭裝滿水,將豬皮鍋掛在篝火上煮,不到一刻鍾,豬皮鍋裏就冒出沸騰熱氣。喵喵尒説
獒夔從包裹裏叼出一個木碗,示意盤瓠將煮沸的樹葉水倒在碗裏,稍微涼一涼,將一碗熱騰騰的樹葉水慢慢喝下去。
獒夔叼來一張布巾,示意將布巾在鍋中浸濕,然後擦在盤瓠身上。最後讓盤瓠把剩下的滾燙的樹葉水澆到自己身上。
“不!”盤瓠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樣會把你燙壞的!”
獒夔輕輕搖頭,示意不會,讓盤瓠大膽照做即可。
盤瓠將信將疑,拎起豬皮鍋輕輕澆了一點在獒夔的身上。咦!好生奇怪!滾燙的水澆到獒夔的身上,好像被吸收一樣,連熱氣都沒有,頃刻就黑白斑點的皮毛吸得一幹而淨。
盤瓠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獒夔,獒夔還是輕鬆地向盤瓠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盤瓠一發狠,端起整個豬皮鍋的沸水就要向獒夔潑去。獒夔突然製止,轉頭在豬皮鍋上蹭一蹭,又轉身把身體在豬皮鍋上蹭了蹭,然後才示意盤瓠將滾水均勻地澆在獒夔的身上。
盤瓠隻好咬緊牙關,從頭到尾在獒夔的身上澆了個透,還是和剛才一樣,滾水澆到獒夔身上,也沒有冒任何熱氣,全部被獒夔身上的黑白斑點給吸收了。
做完這一切,獒夔又示意在篝火旁搭起一個能容下兩人的木架,再將剩餘的樹葉全部蓋在木架上和掛在木架四周,然後兩人就鑽進木架裏。
盤瓠狐疑地看著獒夔,不知獒夔這番折騰到底要幹什麼?
“好啦!獒夔這下可以說話了。”獒夔突然口吐人言。
“嘭!”盤瓠嚇得一頭栽倒在地上:“獒夔老兄!是你在說話嗎?”
“不是獒夔,難不成有鬼不嗎?嘿嘿嘿,我的主人!”說著,用舌頭在盤瓠的臉上“滋溜”一下。
盤瓠的眼珠都快掉出來了:“我的天呀!嚇死盤瓠了!”盤瓠用力捶打獒夔毛茸茸的身體:“既然能說話,為何不早點開口?”
獒夔用前爪指指天:“不能隨便說,要遭天界懲罰的。”
“那現在怎麼又能說話了?”盤瓠還是一臉狐疑地看著獒夔。
獒夔指指木架外的豬皮鍋和木架:“剛才不是讓你將滾燙的樹葉水澆在獒夔身上,又將樹葉擋住四周,遮擋天界的窺探,獒夔這才敢說話。”
“哦!”盤瓠驚奇地摸摸木架上的樹葉:“這是什麼樹葉,擁有這般神奇的功效?”
“這種樹葉叫‘荼葉’。”獒夔仰頭叼了幾片樹葉給盤瓠。
盤瓠拿在手上,低頭聞了聞:“嗯!挺清香的!有毒嗎?”
獒夔搖搖頭:“不但沒有毒,還是一種清熱祛疺的良藥。剛才獒夔嚼了好些荼葉水塗在主人臉上,不然主人現在還在昏睡著了!”說著,獒夔叼起盤瓠手中的樹葉咀嚼起來。
盤瓠也學著摘了幾片放到嘴裏也嚼著:“嗯!確實有點清甜,又有點酸。”
盤瓠一把將獒夔摟住:“以後不許叫盤瓠作主人,在盤瓠心目中,獒夔早就是盤瓠的兄長了,以後盤瓠稱獒夔為兄長,獒夔稱盤瓠為小弟可好?”
“好吧!”獒夔又“滋溜”地舔在盤瓠的臉上。
盤瓠思索須臾,問:“獒夔老兄,你是怎麼知道這種荼葉的作用的?”
獒夔向天上看了一眼:“是女魃告訴我的。”
“女魃是誰?”盤瓠狐疑地看著獒夔。
“嗯!”獒夔想了想,很想用一個貼切的詞語來解釋女魃,但一時又找不到,就含糊地說:“也算你的親人吧!”
“我的親人?”盤瓠瞪大雙眼:“女魃在天界還是在人間?”
獒夔用前爪指指天:“在天界。”
“不可能!”盤瓠嘴張得老大:“盤瓠乃一介凡人,怎麼有親人在天界呢?”
“你不是凡人,盤瓠老弟你也擁有天神之體!”獒夔輕輕拍拍盤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