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人相互對視一眼,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一種不祥之感油然而生,轉身剛想溜走……
“站住!”身後一個凶惡的聲音響起,聲音不大,但有一股極其陰森的感覺。
兩個黑衣人頓時打了一個寒顫,回頭一看,正是那個寬寬臉。兩個黑衣人一陣慌亂,頓時說話結巴起來:“你……你們做……做哪樣?”㊣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你們是做什麼的?”寬寬臉輕輕地招手,身後四個手持大刀的大漢迅速把黑衣人圍在中間。
“大人,我們是灌陽縣的打捕戶(獵戶),想到靜江販賣皮貨。”說著,從身後的包袱中取出幾張狐皮,不料,“咣當”一聲,一把短刀從狐皮中落到地上。
兩個黑衣人臉色巨變,黑衣人甲連忙跪下:“大……大人,誤……誤會了……這……這不是我的刀。”
“哼!還要狡辯嗎?知道私藏兵器犯什麼罪嗎?”寬寬臉目露凶光,指著黑衣人:“給本鎮拿下!”
元朝法律規定;禁止漢人、南人持有兵器,漢人、南人民戶所有的鐵尺、鐵骨朵、帶刀子的鐵柱杖等概皆沒收;民間各廟宇中供神用的鞭、筒、槍、刀、弓箭、鑼鼓、斧、鉞等物,也均在被禁用之列;就連農家生產上用的鐵禾叉也嚴以禁用。私藏兵器投入大牢或處死。
“咚咚咚”黑衣人不停地住地磕頭:“大……大人冤枉呀,這……這刀不是我的。”兩個大漢不由分說,把黑衣甲按在地上。
黑衣乙見勢不妙,拔腿就跑。“嗖!啊……!”一聲慘叫,黑衣乙的右胳膊已經被劈落在地上,疼得他滿地亂滾。
元朝法律規定;蒙古人紮死漢人,隻需仗刑五十七下,付給死者家屬燒埋銀子即可;漢人毆死蒙古人,則要處以死刑,並斷付正犯人家產,餘人並征燒埋銀。所以,一般蒙古人對漢人、南人出手特別狠的緣故。
大漢從另一個包袱裏也搜出一把短刀。“還有什麼說的?”寬寬臉厲聲道,將短刀使勁扔在地上。
“大……大人,我們冤枉呀!我們是……”黑衣人甲剛想說出自己的身份,突然想起哈日巴拉的叮囑:“就是掉腦袋也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隻好咬著牙向梁宇辰方向投去惡狠狠的目光。
“帶走!”寬寬臉大喝一聲。兩個大漢駕著黑衣甲,另兩個大漢拖著已經昏死過去的黑衣乙,像拖死狗一樣揚長而去。
梁宇辰見大功告成,吩咐道:“收拾行囊,上路!”吃完飯的官兵迅速收拾物品,沒吃完的拚命把飯菜往嘴裏塞。
“再寶,你跟酒家多要一桌飯菜打包帶上。”陳祚榮拍拍正在不停地往嘴裏塞飯菜的梁再寶。
“唔唔!”梁再寶滿嘴塞滿飯菜,不住地點頭。
“別忘了給些銀子賠償打壞的器具。”梁宇辰也回頭吩咐梁再寶。
“唔唔!”梁再寶繼續點頭。
大熊領著一幹人拚命往坡下的樹林追。
鬥笠漢子慢慢摘下大號鬥笠看著大熊:“大熊兄弟,別追了。”
大熊舉起大刀,突然直愣愣地看著摘下鬥笠的大漢:“咦!不是老子眼花了吧?你奶媽的!能知是何大哥你呀?”
鬥笠大漢正是信使何紹良,他上前拍拍大熊肩膀:“是我老何!”
“那個……那個……”大熊指著前麵:“狗屌的小毛賊是哪個?撞翻老子的飯菜不管,還踩著老子的肚子當跳板……還有你!也踩了大熊的肚子了!”
何紹良向大熊輕輕抱拳:“對不起大熊兄弟!老何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找不到下腳的地方就借用一下大熊的肚子囉!”
“不行!你得陪老子飯菜!”說著,大熊一直往樹林裏看。
大熊同桌幾個又被這情景弄得有些懵圈,迷惑地交頭接耳起來。
“大熊,紅燒肉在我肚子裏,來要呀!嘻嘻!”一個樹杈上露出蓬頭垢麵的小腦袋。
大熊像木工瞄墨線般地使勁打量一會,突然暴跳如雷地大喊:“你奶媽的!原來是你這個狗屌的瘦猴子,看老子不……”說著一個箭步衝上去。
何紹良一把拉住大熊,小聲咬住大熊的耳朵說:“算了大熊,這都是王幫辦安排的,莫要怪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