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別裝死狗,走呀……!快走……!”一陣夜貓子的叫聲從前山門方向傳來。
梁宇辰等眾人回頭看去。我的媽呀!這個慘狀真叫人不寒而栗。
猴四、蔡龍傑和黃圳龍等幾十名官兵打著燈籠、火把簇擁著押著幾十個山賊從前山門那邊走來。
再看這幾十個山賊可慘透了,有的滿臉是血,有的滿身是血,有的瘸著腿,還有的被麻袋罩住腦殼,全都用一根粗繩子綁成一捆,擁擠著、相互推搡著往這邊挪。由於太擁擠,沒法邁步,有的往前邁,有的退著走,有的橫著挪,夾在中間的幹脆被拖著走。
更殘忍的是,猴四和幾個官兵拿著各種兵刃不斷地往山賊的身上紮,一陣陣慘叫聲,叫人毛骨悚然。
梁宇辰怒氣衝衝地跑過去,大聲斥責:“猴四,你瘋啦……!能知這般殘忍?”
猴四一臉委屈,滿臉淚痕地跑過來哭訴:“大師兄,我……我要燒死這幫狗屌的!嗚……嗚……嗚!”
很少看見猴四流眼淚的梁宇辰也是大吃一驚,也不好太責怪,但還是很嚴肅地問:“能知一回事?”
猴四擦了一把眼淚,狠狠地揪了一把鼻涕摔在地上:“我和黃將軍帶領弟兄們從兩邊包抄過來,這幫狗屌的看見我們就慌了手腳,連忙向我們說要投降。當我們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沒想到,這幫狗屌的突然向我們放箭,我們的弟兄當場就斷氣了七個。”說著指指自己的胳膊:“大師兄你看,我的胳膊也受傷了,還有八九個弟兄也受傷。大師兄,你說這幫狗屌的該不該殺,拿刀砍不解恨,我要把他們全都燒死!我的弟兄們呀死得好慘……!”
梁宇辰聽完頓時眼中射出兩道凶光,右手緊緊地捂住刀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但他馬上就冷靜下來,輕輕地拍了猴四的腦殼:“老四,別哭了!先把他們放了,師兄會給死去的弟兄報仇的。”
“不放!等一會你又要跟我講那些那樣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那樣投降者不殺呀的,嗚……嗚……!我們那些弟兄不是白死了。”
“老四!難道你要和這幫山賊、土匪一樣嗎?”梁宇辰瞪著猴四。
這幾個師弟沒有一個不怕梁宇辰的!猴四看到大師兄瞪起眼珠了也不敢再強了,舉起小片刀朝那堆山賊們砍去。
“你……”梁宇辰大驚失色,正要阻攔,再一看,原來猴四隻把繩子砍斷,一溜煙跑到一邊,一屁股坐到地上“嗚……嗚……!”地放聲大嚎。
被鬆綁的山賊們像是從籮筐裏倒出的紅薯,歪七扭八地癱軟在地上:“官兵大老爺呀,求求你們開恩呀……!我……我們也不願殺……殺人呀!有人逼著我們這樣做……做的呀!要是我們不放箭,我們的腦殼也要搬家呀!”
梁宇辰看著這群爛泥一般的家夥,大聲質問:“哪個是你們的頭?”
山賊們都往後頭看……
兩個墩墩實實的家夥,一個紅臉,一個黑臉,邁著從容的步伐走到梁宇辰跟前,黑臉地說道:“是我們兩弟兄,我叫趙老五,他叫趙老六,難道有人砸了你家的鍋頭你不反抗嗎?”
還沒等這兩個家夥說完“啪啪”兩記清脆的耳光扇得兩個家夥後退一步:“放你媽的狗臭屁!你們還懂得天理呀?你們根本不配講這些話!”梁宇辰也是吃驚不小,平常斯斯文文的二師弟蔡龍傑,今天怎麼也變得這麼粗魯起來。看來,今晚是把這個小白臉氣到難以克製的程度了。
“跪下!”又是大熊一聲響雷。看著兩個滿不在乎樣子,早就氣得大熊眼珠都要瞪爆了,掄起大刀把一掃,正掃到兄弟倆的膝蓋窩上“咕咚咕咚”齊刷刷地跪在梁宇辰腳下。
梁宇辰強忍著怒氣,很平靜地冷冷說道:“你們還要講理是嗎?哼!會讓你們有講理的地方。”
兄弟倆強忍著膝蓋的劇痛,慢慢地抬起頭來,還是不在乎地說道:“哼!姓梁的,有本事多留我們兄弟一天,我要讓你比我們還要難堪。”
梁宇辰慢慢彎下腰,輕輕地拍打著兄弟倆的臉蛋,微笑著說道:“好呀!我姓梁的會滿足你們的要求的。”轉身命令大熊:“把這兩個要看熱鬧的家夥吊到大廳的房梁上,讓他們親眼看著我姓梁的下場。”
“轟”後山門方向又響起一聲炮聲。
梁宇辰與眾將官都揚起頭朝後山望去……
“子峰賢弟、酒龍表弟,你快來看看吧!大廳後麵綁著一個女人,可能就是我們在百雀洞上看到的那個‘妖人’。”吳天成心急火燎地從平夥廳跑出來,悄悄對梁宇辰和陳祚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