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那個夢，過去那麼長的時間，楚星還是一看到這條鏈子就想起來了。
又是處於程霧的房間裏，他剛剛還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
各種事跡重疊在一起，好像在預示著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楚星食不知味，也沒注意到桌上擺的都是他愛吃的菜。
盯著那根鏈子看了很久，到底沒有問出口。
洗漱完以後，實在睡不著，在房間裏找了一本書看。
翻開一看，竟然是五年前他給程霧讀過的，一瞬間，過去的記憶就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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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綿綿的天氣總讓人感覺到厭倦。
程霧趴在桌子上，濃密的睫毛微微垂著，蓋住眼眸，手指捏著楚星的衣服玩。
在楚星念完了一個故事以後，程霧撇了撇嘴，“西洋的人魚公主怎麼那麼蠢，我要是付出一切去喜歡一個人，他還背叛我，我一定殺了他。”
“不過，肯定不會有那麼一天了。”他的嘴角微彎，兩頰的小梨渦蕩漾著甜蜜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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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時候的事情，楚星不免失神了一會兒。
半晌，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這是在做什麼，演苦情劇嗎？”
是他自己選擇了離開，是沒有背叛程霧，但他選擇了拋棄他。
對於楚星而言，那時候更重要的依舊是任務，並且他自以為是的覺得那樣對程霧是最好的。
現在看來，果真是他的自以為是。
半夜，程霧處理的事情後，發現房間裏燈還沒關。
果然，楚星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程霧小心的將書拿開，輕手輕腳的抱起楚星，將他放在了床上。
紅色的被子襯著他的膚色更加白皙，程霧用手背去碰了碰他的臉頰，軟軟彈彈的感覺令人沉迷。
他的身體很瘦，抱起來像是一片羽毛似的，沒有任何的重量。
臉頰算是少有的有肉的地方了。
“還讓我多吃飯，你自己怎麼不多吃。”
在沒有人看見的時候，程霧的神色終於卸下了防備，睫毛不安的顫抖。
有那麼一瞬間，好像又變成五年前的程霧了。
他將耳朵貼在楚星的胸前，輕聲道：“能不能別再離開，過去的事我都不計較了。”
但他知道，等到第二天太陽升起，楚星還會裝出過去不認識他的樣子，而他，也還會是白天凶狠陰沉的模樣。
要回到從前，隻是一個奢望。
“就算是這樣我也認了，隻要你還在我身邊，互相折磨我也願意。”
他爬上床，輕輕的將楚星摟到自己的懷裏。
半夜，身邊的人動了動，似乎覺得被禁錮了，想要掙脫。
隨後發現掙脫不了，便往他的懷裏鑽了鑽，自顧自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等第二天楚星醒來，房間又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看了一眼身邊淩亂的床鋪，猜出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的睡眠不深，有人靠近就會醒來，但昨晚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對程霧有那麼信任嗎？
本以為醒來又會發生一些尷尬的事情，然而程霧比楚星以為的要忙的多，一大早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