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顧念就直接愣住了。
顯然沒有料到竟然吳州寅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
她是的確對吳州寅的印象派畫作感興趣的,但是,拜師的話……
“我不同意……”
就在這時,傅溫朝突然一臉不爽的開口道,“你說你開畫展就好好開畫展,跟我搶什麼徒弟?”
“這丫頭跟我有緣。”
傅溫朝顯然不吃這一套,“跟你有緣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見你挨個認回來當徒弟。”
吳州寅不由得皺眉,若是論口舌之爭,他肯定不是傅溫朝的對手。
“我又沒問你,我在問念丫頭。”
“念丫頭是我徒弟,我可以替她做決定。”
傅溫朝索性直接攬住了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你若是真喜歡我這個小徒弟,你也可以把你的本事都教給她啊?又不是說非得收徒弟才行的……”
吳州寅皺了皺眉頭,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兒。
隻不過,還沒等他想明白,傅溫朝就繼續說道,“你看人家老季也沒收念丫頭當徒弟啊,不是也照樣教她畫畫……”
吳州寅下意識的側眸看向季仁裏,“是真的嗎?”
“……”
季仁裏一臉無語的抬手揉了揉眉心,知道吳州寅這是又被大師兄給忽悠住了。
隻不過,傅溫朝壓根也沒讓吳州寅再多想,直接摟著他的肩膀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繼續忽悠,“你說你如果真的想教念丫頭的話,那得再展示點兒誠意出來啊,我記得你那裏有一對唐朝的粉彩方鬥碗……”
“念丫頭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你這個當三師叔的,不得意思意思?”
吳州寅不由得微微皺眉,那對粉彩方鬥碗是他費了不少功夫才弄到手的,一直都當成寶貝的收藏著的……
傅溫朝見他麵露難色,“你不會連這點兒誠意都沒有吧?”
“怎麼沒有?!”吳州寅擰眉,“我名下所有的東西,隻要念丫頭喜歡,想要什麼就給她什麼。”
“哈哈哈,場麵!”
而此時,跟在身後的季仁裏一臉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隻不過,他很快又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他過幾天要送什麼賀禮呢?
看來得去他的私庫裏好好挑一挑了……
……
此時的顧念自然不知道傅溫朝幫自己‘忽悠’了一對粉彩方鬥碗,又連帶著讓季仁裏‘自覺’的獻寶。
她這會兒正被眾人圍著,有賀喜的,也有欽佩的,場麵那叫一個熱鬧。
之前,眾人對顧念的存在也說不上太在意。
雖然她是傅老收的徒弟,可最近有關於顧念跟陸司遇的新聞卻是一條接著一條,所以,眾人還都以為是陸九爺給自己的未來夫人‘造勢’的。
如今看來——
這小丫頭是真的有點兒真本事的。
畢竟,能同時入了傅老和吳先生兩位大佬的眼,這樣的人也就獨獨顧念一個。
而此時,眼見著人越圍越多,一旁的陸司遇終於耐心告罄。
“我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
眾人一見陸司遇那張冷峻的臉色,哪裏還敢多言,忙不迭的紛紛自發的讓出了一條路。
陸司遇倒是也毫不客氣,當即攬著顧念離開。
隻不過,兩人剛走到門口,就被人韓尚靜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