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州,大殷皇朝,洛海郡。
盤踞一方的石家廳堂中,石家眾長老齊聚一堂。
“報,大長老,器皿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抽取精血。”
廳堂外,身負閘刀的侍衛陳征邁步而入,畢恭畢敬的稟報。
“好,把那怪丫頭帶上來。”大長老一揮袖袍,語氣冰冷無情。
話音一落,又是兩名侍衛大步流星的衝進來,在他們二人手中,控製著一名被束縛的小女孩。
小女孩麵容憔悴,虛弱的蒼白在臉上泛開,約莫十三四歲的年紀,卻在此刻遭遇了極為霸道的對待。
“你們……還要做什麼……”名為石蘭的小女孩眼眸中充斥著怯弱與驚慌,雙手被鉗製的生疼,但她依舊緊咬嘴唇,不讓淚水滑落。
三個月前,石蘭的哥哥哥石鋒,被大長老指派去震懾意圖謀反的分家,臨走前,不顧石蘭的反對,忍著劇痛把他的靈輪剜下要給妹妹治病。
可石鋒前腳剛踏出家族大門,後腳靈輪就被大長老奪去,送給了他的女兒石青鸞。
不僅如此,大長老還盯上了石蘭的精血,打算以血蘊養奪來的靈輪。
“一個先天怪病的怪胎,生下來就注定活不過十五歲,家族養了你這怪物十四年,如今你居然忘恩負義,在我麵前撒野頂嘴!”
大長老麵色一沉,怒道:“怪胎放肆,那就先以家規懲治,待其意識到錯誤後再抽血!”
聽到這話,陳征咧開笑容,作為石家的狗腿子,他對於阿諛奉承討人歡心的事情無比擅長。
當下,陳征示意押送石蘭的兩名侍衛放手,冷聲一哼,狠狠的一腳蹬在石蘭身上,無力反抗的石蘭吃痛一叫,向後倒飛,重重的栽在廳堂門前。
“石家家規,公然違抗長老的家族之人,當處以插針之刑!”
陳征從背後取下閘刀,廳堂中沒有銀針,那便用大刀代替,反正對怪胎,不需要憐憫。
沾染過數條人命的閘刀閃爍著寒光,陳征踏步來到因劇痛麵露痛苦的石蘭身前,毫不留情的舉起閘刀。
倏然,陳征準備揮下刀的雙手頓在空中,隻見門外不知何時走來一名渾身浴血的青年。
青年衣衫襤褸,肉眼可見的血痕遍布全身,而結痂的傷勢更是數不勝數,堅毅端正的麵龐上被血汙覆蓋,宛如一名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殺神。
廳堂內的眾長老皆是望向了這名不斷靠近的青年。
青年對於眾長老思緒各異的目光視若無睹,如狼般的血眸凝視在陳征身上。
“對我妹動手,你做好十倍償還的代價了嗎?”
此人,正是提前趕回來的石鋒。
內心的不好預感,讓他以傷換傷肅清了反叛者,提前完成任務趕了回來。
誰曾想,剛進門,就見到石蘭被欺負。
陳征臉色驟然劇變,他可聽說過石鋒的凶名,在年輕一輩中不僅修為是佼佼者,平日裏還經常外出替石家清理敵人,多年的殺戮打出了石鋒的凶悍名聲。
還不待陳征轉身逃離,石鋒便宛若惡狼般襲來,一身衣袍獵獵作響,以迅雷不及之勢轟出一拳。
陳征躲閃不及,這一拳狠狠的擊打在他的麵門上。
“砰。”
鼻梁塌陷的陳征慘叫一聲,向後跌去。
一擊得手,石鋒趁勢追擊,他對於欺負妹妹石蘭的家夥,態度從來都隻有一個字。
殺!
“混小子,完成任務歸來不先來拜見我們長老,在門口放肆,是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嗎?”大長老見得到自己應允行動的陳征被如此鎮壓,暴怒出聲。
石鋒不管不顧,俯身又是兩拳轟擊在陳征臉上,陳征痛苦不堪的悲鳴響徹廳堂。
“大長老……求,求您救救我……”陳征將唯一的希望投在大長老身上,不成模樣的整張臉開口說話,簡直就像待宰的家畜一般。
大長老聞言,一拍扶手站起身,大怒道:“石鋒!住手!”
石鋒依舊置若罔聞,他扭頭看向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表情痛苦難言,驚魂未定的石蘭,內心不由得升騰起一陣殺意。
“傷我妹者,死!”
眼神中閃過一抹獰色,石鋒毫不留手的一拳轟在陳征的胸前,後者的胸腔一瞬間便凹陷了進去。
“轟!”
恐怖的勁力摧毀了五髒六腑,陳征雙眼一突,猛然湧上的鮮血從五髒六腑如清泉般噴出,刺眼的猩紅在此時仿佛在為石鋒的殺戮奏樂。
“哥,你終於回來了……千萬要小心大長老,你留給我的靈輪,被他搶了去不說,他甚至還要剝離我的精血來蘊養靈輪。”
見石鋒及時趕到,石蘭內心吊著的巨石彭然墜落。
聞言,石鋒呼吸一滯,雙目赤紅的掃向佇立在廳堂首位的大長老。
“動我妹?即便你是大長老,我也要先打斷你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