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這個自信,他怎麼會舍得送她過來?
眼下他不吃這一套,是惱羞成怒還是故作姿態?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放棄這個機會,“傅少,隻要您不起訴,讓我淩家做什麼都可以。”
傅時聿沒接他的話,而是偏過臉睨著時綏慘白的臉,勾著唇,語調似笑非笑,“跟了他一年,這個下場,不可悲?”
如此目中無人的挑撥讓淩成周咬緊了牙關,卻什麼都反駁不了。
時綏更是沉默著。
傅時聿抬腿要走,淩成周急了,連忙追上去,卻被保鏢擋住,
“傅少,這事您看……”
傅時聿慢條斯理地接過助理手中的大衣,一言不發地看了時綏兩秒,開門離開。
然而就是這一眼裏含著的意味,讓時綏如墜冰窖,淩成周心情複雜。
包廂裏隻剩下兩個人,靜謐地窒息。
時綏覺得呼吸都被堵住了,說不出的難受,她抬頭看向淩成周,像是說給他聽,又像是暗示自己,“今天我走出這裏,我們不會再有任何關係。”
“時綏,我……對不起,珊珊是我媽的命,我不能讓她出事。”
所以,她就可以被拋棄!
時綏慘淡一笑,“我知道了。如果救淩珊是你要我還的恩,我會還。無論如何,謝謝你當初救下我,還有你這一年來對我的照顧。”
她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麼事故,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沒有家也沒有朋友,是淩成周意外救了她,照顧了她一年。
無論如何,對這份救命之恩的感激是真的。
淩成周似是感受到她語氣中的決絕,焦躁地拉住她的手腕,“時綏,隻要珊珊沒事,我們還可以回到從前,我不會介意……”
“我介意。”時綏靜靜地看著他,用從未有過的堅定語氣,她沒有過往,但不代表她沒有下限,可以自賤至此。
“我會幫忙救淩珊,從此以後我們一筆勾銷。”
不再看他一眼,她果斷朝傅時聿離開的方向追去。
淩成周追了兩步,看著她離開的窈窕背影,心裏憋著難受,對著門旁的垃圾桶狠狠踹了一腳。
會所門口,一輛黑色跑車停在路燈下,傅時聿靠著座椅,擱在車窗上的手指點了點,指尖火星倏地被冷風吹散。
看著時綏清瘦卻並不單薄的身影從燈火輝煌裏走出來,腦海裏不由地浮起她剛才臉上心碎帶淚的樣子,有一種令人心悸的破碎感,還真真勾起了他一點心思以至於惡心了淩成周一句。
想到自己難得的衝動,傅時聿夾著煙的手指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這時,時綏也看到了他,助理和保鏢已經不見蹤影,她猶豫了片刻,走上前。
“上車。”傅時聿掐滅煙蒂,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時綏咬著唇,做足了心理準備,坐上副駕駛。
一路無言,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男人熄了火,解了安全帶,卻沒急著下車。
密閉的空間讓時綏如坐針氈,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久,見他還是沒動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時綏才忍不住問,“不下車嗎?”
男人唇邊撩起若有似無的嘲弄,“你這麼急會讓我以為你很期待接下來的事。”
時綏抿著唇,緊緊抓著胸前的安全帶。
傅時聿見她那張明豔瓷白的小臉繃著,上麵寫滿了抗拒。
他暗自嗤笑,不得不承認,淩成周調查得很清楚,不僅如此,幾乎全北城的人都知道他風流成性,喜歡明豔靈性這一類長相。
更不得不承認時綏很符合。
隻可惜,他傅時聿從不勉強女人。
他按下車窗,點了根煙,深吸一口,又緩緩吐出,深邃的眼在煙霧中更顯性感,然而他的聲音低沉而薄冷,“要麼脫衣服,要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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