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婚禮還有一周的時間。
北城突然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傅九把謝西澤和時綏一起吃飯的消息告訴傅時聿的時候,他正在新加坡見客戶。
對麵的客戶眼見他臉色驟變,倏然站起身,拿起手機一個電話撥過去。
第一通電話沒接。
傅時聿臉色更加難看。
客戶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連忙關心地問,“傅總,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
傅時聿沒心情回答,隻是沉著臉打電話,打到第三個的時候,那端終於通了。傅時聿的心落了一半。
“你在哪?”
一聽他這質問的口氣,時綏心裏也有數了。
估計不知道從哪裏知道她和謝西澤吃飯,醋壇子又打翻了。
她故意喝了一口水,若無其事地道,“我在外麵吃飯啊。”
傅時聿氣得心口疼,“和誰!”
明知故問!
時綏唇角抿起,看了一眼對麵挑眉看她的男人,淡淡的道,“謝西澤啊。”
“你趁我不在,和他單獨約會?”
聽著傅時聿咬牙切齒的聲音,時綏笑道,“你在的話我也會和他吃飯的。”
那邊沉默了一瞬,幾秒後通話中斷,時綏看了一眼,再打過去時,傅時聿已經氣得不想接她電話了,強行掛斷。
然而他等了等,手機再也沒響第二次,以至於傅時聿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他用十分鍾完成了談判,簽訂了合同,然後馬不停蹄地登上了回國的私人飛機。
時綏打了一遍被掛斷後就沒有再打,謝西澤好笑地打量著她的表情,“不怕他發火?”
“他不過是紙老虎。”
時綏了解他,每次凶她凶到最後反而是他道歉,生氣生得毫無意義,消氣也消得毫無征兆。
“他好像被你拿捏住了。”謝西澤犀利指出,他俊朗的臉上呈現出不讚同,“你究竟愛不愛他?還是僅僅因為他是泡芙的親爸,所以你才妥協了?”
時綏看著對麵這個差點成為自己丈夫的男人,淡淡地笑,
“你覺得我會是因為他是泡芙的爸爸,而去嫁給他的人嗎?你是泡芙的幹爹,對她也視如己出,你還送給她一筆成長基金,估計以後對你親生孩子也不過如此。泡芙也曾希望你是他爸爸,那我為什麼不選擇你呢?”
謝西澤臉上淺淡的笑意僵了僵,他清楚自己問出這句話不過是嫉妒心理作祟,可時綏的回答卻隻是更加說明了傅時聿的不一樣。
他說再多也隻是自取其辱罷了。
謝西澤自嘲一笑,“也是,我在你眼裏永遠比不上他,對你再好都沒用。”
回英國後她曾用一段時間治療,一段時間修養身體,然後生下泡芙,期間她一直是以謝西澤未婚妻身份存在。
謝家老爺子曾揚言,隻要謝西澤結婚或者有子嗣,他就可以立刻繼承謝家產業。謝西澤為了盡快擺脫謝家內部明爭暗鬥的局麵,曾求婚時綏。
但時綏拒絕了,隻是以未婚妻自居,而且兩人以退為進,故意讓謝老爺子以為泡芙是謝西澤的女兒,可表麵上時綏一直在否認。
後來謝老爺子終於等不及了,單方麵認了泡芙的身份,同時也讓謝西澤提早繼承了謝氏。
為了感謝時綏,謝西澤曾買下豪宅送給她,但是時綏拒絕了,所以後來謝西澤單方麵給泡芙設立了一筆成長基金,監護人是時綏,直到泡芙二十歲,她可以獨立使用這筆基金,在此之前都以時綏的名義保管。
說實話,如果不是自己心裏始終忘不了傅時聿,時綏為了泡芙也許會堅持不了,最後嫁給謝西澤。
但是正因為謝西澤對她很好,她才不願意這麼自私,讓他陪著她這個心裏有著別人的人。
他值得更好的。
時綏聽到他自棄又帶酸的話,不由失笑,“你對我和對泡芙的好,我都記得,一輩子感恩,以後你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投桃報李好麼?”
說話間,泡芙已經被傅九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