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哭聲太有感染力,讓整個病房都變得很沉悶,壓抑。
連自以為很堅強的安護士和其他病房的病人,都不免淚目了。
沒了口糧的龍鳳胎原本就不高興,一直癟著嘴,要哭不哭的,聽到三梓晴的大肆痛哭,再也跟著嚎啕大哭起來。
瞬間,病房裏亂做了一團。
讓不明所以卻心悸的病人,家屬及護士紛紛湊過來,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觀。
隻是,這哭聲太具感染力,讓大家都不免心生哀戚。
不過,因為是醫院,這種圍觀是不被允許的,即使情況再特殊。
所以,沒多久,就被聞訊趕來的醫生護士給強硬驅散了。
待病房門口安靜下來,三梓晴的心情也平複了,雖然還有餘情在作祟,但是起碼把情緒控製下來了。
她抹了抹鼻涕眼睛,不好意思的朝三梓平羞怯一笑,然後抱起孩子哄了起來。㊣ωWW.メ伍2⓪メS.С○м҈
這是她在十二歲以後,第一次敢當著別人的麵這麼放肆痛哭,作為三十五歲的中年女人,怎麼可能不覺羞愧。
三梓平其實心裏也不好受,他對三梓晴兄妹倆的印象還停留在十幾年前,一個紮著兩個小揪揪,奶聲奶氣地撒嬌賣萌,要騎大馬,一個虎頭虎腦的拿著木棍當劍,跟在他屁股後麵,說要跟他一起仗劍走天涯。
可是,如今,真的是物是人非,一個滄桑疲倦,一個生死不知。
如果沒有那一場侵略,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吧。
或許,堂叔這一家,都還能開心活著吧!
小晴子,在我們這些哥哥姐姐的庇護撐腰下,也能有一個圓滿的家庭!
……
情緒平穩下來,三梓晴也跟這個原主十幾年沒見的堂哥交換起信息來。
當初,因為戰亂被迫離開溪山村的大家夥,在時局穩定之後,還活著的,也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
雖然曾經高達幾百人的小村莊人口十不存三,曾經的祖祖輩輩的積蓄毀於一旦。
但是大家都舍不得離開自己的根,所以,再苦再難,也都選擇回去了。
通過這些年的休養生息,也慢慢恢複了往日的熱鬧。
隻是,對於那些失去的親人,依舊還是大家內心不可磨滅的痛。
至於三梓晴他們這一家,其實三梓平他們都有費盡心思找過,從來就停止過。隻是因為種種限製,大家的能力又太小,一直沒有什麼進展。
如果不是這次,三梓晴主動聯係,說不定,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相遇。
其實,三梓豪當兵之後,也有留意過溪山村的情況,也想過要帶著家人回去,可是這個時候,已經身不由己了。
畢竟,唯一活著的親人原主,已經嫁給了當地人,父母也葬在了雞鳴村,不可能說離開就離開。
他放心不下這個唯一妹妹,所以選擇不回去。
因為不想一直被困擾,所以選擇不聯絡。
三梓平眼露喜悅,道:“所以,也就是說,如果能找到高年份的老山參,或許小豪可以多扛個幾天?”
三梓晴疲憊地點點頭,很是無精打采,“對,隻是在這丘明市,我怎麼也找不到一根好藥材。都被一個神秘人給截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