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地麵陣法才起,彙聚的地脈靈氣節點便突然靈機激蕩,爆散開混亂的靈波,陣法自然便被幹擾混亂了,而這些發生靈爆的地點赫然就是剛才易誠隨手丟出小玩意的地點。
“靈武雙修,還兼修陣法?”
女武尊眼底閃過驚喜之色,看著易誠應向五位祭師的高大背影,微不可察的喃喃道:“真不愧是我預感出此行會帶來生機之人!”
作為能在混亂之地葛山城獨霸城外西部幾十年的米家寨祭師自然也沒有傻瓜,在見到易誠如此輕易便幹掉了寨中強大的靈血武士,又幹擾了陣法運行,他們便知道易誠此人棘手,再不敢小覷易誠。
幾位祭師連同那位主祭突然同時豎指,割開自己的眉心,血染劍指後開始念念有詞。
在短暫幾個音節達到聲音共鳴後,幾人朝著土丘中心的那隻主觸須彈出了指尖的靈血。
接著易誠愕然發現,處於最靠近土丘的一圈米家寨人突然麵帶狂熱,衝到土丘那邊跪下朝著土丘叩首起來。
還有幾位甚至帶著詭異的笑容,叩首後便一刀捅在自己的胸口,任由血液狂湧落地又繼續叩首起來。
“這麼瘋狂?”易誠忍不住停頓了一下腳步。
他在陰柏生的記憶裏見過那些狂熱的崇魔者不怕死以身祭魔,但那些人畢竟被迷惑了心智,而眼前這群米家寨的人眼裏雖狂熱,但神智卻還是能看出來。
神誌清醒,還甘願赴死般自戕,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們不將這事看做危險,而是當做了什麼‘神聖’的事情,或者會有什麼好處到來。
這念頭之在易誠心中轉了一圈便被他壓了下去,因為那詭異的觸須動了起來。
幾隻觸須驟然撲下,不過目標不是易誠他們這些囚徒,而是那幾個狂熱自戕者和兩位祭師。
‘搞什麼鬼?’
易誠眉頭一皺,卻沒有動手,觸須的力量不過是堪堪他以前外法金丹那個層次,盡管可以橫掃女武尊這些人,但對於易誠威脅不大。
易誠不急,女武尊以及那兩位築基修士倒是急了,他們明顯知道一些米家寨的內幕,開始不計代價爆發力量向土丘那邊衝殺過去,特別是那位築基後期男修,為了強行施法,甚至直接噴了一大口血。
隻不過這男修作為原來明麵上實力最強的囚徒,被米家寨照顧的很好,一身實力發揮不出一成,噴血逼一道法術也是虛有其表,不過勉強達到築基中期的波動,與女武尊的劈空類勁氣一起被一道觸須掃過就潰散了。
劈散攻擊後,觸須就仿佛打了隻蚊子般輕鬆,又再次抖動著朝眾人襲來。
“怎麼可能,居然毫發無損?”女武尊美目呆滯,她已經盡量高估這怪物的實力了,但沒想到她自認為金丹修士也不敢輕視的攻擊居然毫無建功。
“這次慘了!”
女武尊慘然,她下意識看向易誠的方向,隻見易誠又是輕描淡寫的揮了揮手。
霎時,金光爆閃,女武尊下意識眯起眼,接著隱隱見到前方金光閃耀下,一股自己前所未見過的劍氣縱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