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血桀子的殘魂記憶讓易誠花了整整三日時間整理,而‘血誓之怨’的記憶更是花了易誠四天多的時間。
“怎麼樣,誠郎,很辛苦嗎?”
“連續解讀這倆家夥的記憶會受到如此衝擊,為什麼不停兩日,休息一下才繼續呢?”沈芳菲關切的看著易誠略顯疲憊的雙眼。
在感應到易誠完成入定後,沈芳菲第一時間便從前殿會見某位築基圓滿宗派之主的現場飛了過來。
“嗯~”易誠揉了揉眉心,這次他確實有些小看解讀記憶這事情了,特別是剛結束的對‘血誓之怨’記憶解讀。
‘血誓之怨’幾百年積累的混亂不堪的記憶,對易誠的心力消耗尤其重,他幾乎花了相當於解讀血桀子記憶的兩倍消耗,這還是他主動摒棄了對方記憶力不少重複、單調的一些記憶,不然他的消耗精力隻會是更多。
“有什麼收獲嗎?誠郎~”沈芳菲來到易誠背後,主動以帶著靈力的雙手給易誠頭部輕輕按摩起來,她目光閃動,顯然也對這些事很有興趣。
“收獲麼,自然是有的!”易誠微微頷首,心中則是思緒萬千。
無論是血桀子,還是‘血誓之怨’的殘缺靈魂,易誠都從中獲得大量的情報,靈物所在、隱秘,還有功法,在二者的記憶裏都是不缺的。
不過,最讓易誠震撼的不是來自‘血誓之怨’記憶中它的誕生以及神秘的黃艮界,而是血桀子這家夥的真正背景。
血桀子記憶中有關他背景的記憶被他提前施展了某種法術,易誠在解讀到這方麵時,識海中突然湧出了一股量特別大的無主精神力,當時還將沒有準備的易誠嚇了一跳。
易誠明白,這還是被玉書處理過的結果,如果沒有經過玉書的處理,這股精神力必然就會帶著強大的法術性在他識海裏突然爆發,要是沒有準備,說不得那一下要出大問題。
輕則神傷,重則被奪去心智或者幹脆受不住,直接被衝散了靈魂意誌。
“沒想到,血桀子還是血河尊者的嫡傳弟子,還是被故意研究詭魔力量下的隱弟子!”易誠歎了口氣。
“啊?”
“是黑風域的血河尊者?元嬰尊者嗎?”沈芳菲大驚,連幫易誠按摩的手都停了下來。
“沒錯,就是那位!”易誠神色複雜的點點頭。
其實還有更勁爆的,那就是,血桀子記憶裏,在玄心域他還曾被另一位神秘的元嬰尊者救過,並從此成為了此人暗中的奴仆,專門處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易誠精神受到的衝擊就是來自這段記憶。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位神秘元嬰尊者不僅實力比血河尊者更高,性格、手段還更為詭異。
猶豫再三,易誠還是沒有將這消息分享給沈芳菲。
神秘人性格難辨,立場未知,告訴沈芳菲也不過是給她徒增煩惱。
‘是玉雷?還是聖心,亦或者是天機...’易誠很是不確定。
忽然,一道靈光穿堂而入,在易誠二人麵前爆散開,傳出宋珵的聲音:
“陳師弟,芳菲,天機閣‘笑忘子’莊應澄路過大紀王國,聽聞我樂空殿宗門大會,給我宗投來了拜帖...”
“!”易誠神色一動,心中忽然不自覺有些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