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這是一座城市之中每一天中最繁忙的時候之一,金固城的內城也不例外,下工歸家者,外出逛街者將每條街道都充盈到如織如潮。
上水街,這條流螢區也是內城中小世家年輕人、新晉內城的冒險客中最受歡迎的吃喝玩樂一條街本也應逐漸熱鬧起來,但今天這裏的情況不一樣。
今日但凡想來這條街休閑放鬆的人到了這條街前,都會愕然發現,這條街被封了。
上水街的首尾兩頭被巡城所的戴甲者拉起的臨時禁欄封了個嚴實。
金固城內城巡城所的戴甲者實力不弱,普遍都已血種萌發,個別骨幹甚至已經踏入血沸期,這些人各個冷酷無情,出手狠辣。
對於內城的浪蕩破落戶、以及身份複雜的幫派份子和冒險客而言,平日看到一兩個巡街的戴甲者還好,全副武裝的整隊戴甲者就是他們一點也不想沾染的存在。
不過,如果說全副武裝的戴甲者對絕大多數想來上水街玩樂的人是個勸退警示,那麼今日這條街首尾半空升起的紅色劍型靈光燈,就是那些戴甲者管不到世家子也要見到後就醜著臉掉頭的絕對勸退。
“媽的,怎麼那些提燈的夜貓子也來了,看來今天是玩不成了,呸!掃興!”
“矛哥,矛哥,噓,別說了,你看那,是‘黑棺材’!”
“啊?艸!我們走!”
幾個身著標新立異的年輕人,正在上水街口正在吐槽今天的運氣差,但見一台造型有些...方正、嚴肅的黑色魔靈機車快速從外街駛來,一個甩尾急停落在一位身高九尺極其魁梧的戴甲巡城麵前。
嘩,一聲拉門聲響,一位身著近期在內城年輕人間流行起來的修身黑風衣的年輕人從魔靈機車中下來。
魁梧的戴甲巡城一見此人,肩膀一鬆,身形似乎都縮小了一圈,低頭迎了過去:“見過季提刑...”
也許是聽到戴甲巡城的說話,那位已準備離開的的矛哥在啟動自己有些像摩托一般魔靈機車時,忽的回頭,在看清那黑風衣年輕人後,眉頭一緊,瞳孔縮小:
“季...這家夥居然也到了,上水街這幾天玩不了了!”
“啊?矛哥,什麼人啊?嗯,是‘嚎喪黑狸’...”矛哥的一位同伴也回頭,頓時臉上盡是晦氣之色,不過他的話立刻就被幾人的銷售零矛哥喝止。
“滾,你小子不想活了?傳聞這家夥忒記仇,走,我們快走!”
幾聲輕微震鳴,三輛雙人魔機帶著幾人飛快遁入初暗夜色中的街道裏。
“嗯?”易誠回頭掃了一眼離去的幾人,輕笑。
“怎麼了,季大人,剛才那幾個小子有問題嗎?我記得他們帶隊的是彥家七房的彥宏矛,要屬下去拿他過來嗎?”
魁梧戴甲上前半步,看著彥宏矛幾人的背影,手已握上腰間的劍柄。
是的,彥宏矛為首的幾位世家子口中的‘嚎喪黑狸’,以及魁梧戴甲尊稱的季提刑就是易誠,這是他現在在世家子們口中的外號以及在金固城中的官職。
此時,已是易誠初加入流螢赤劍樓三個月後。
自那天月白街突發事件後,流螢區熱鬧了兩天,又奇異的恢複了往日的安寧,易誠的生活也變成兩點一線的平凡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