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誠的這層精神法術偽裝下正是他在金固城外城時的麵貌,當然,無論是他在外城時還是現在在內城的麵貌都隻是法術掩蓋過後的麵貌,並不是他的真麵貌,而且他在使用法術對外貌進行偽裝時,他還用秘術將精神波動的特征也掩飾了。
如此小心並不是易誠閑得慌或是惡趣味作祟,實在是這延洲已不再是玄心域、黑風域那種被界域大陣守護的安穩之地,這裏雖然在黃艮界天空,但詭魔可是能直接降臨這裏,而他得罪的頂尖詭魔可是太多了。
萬蟲、血魔、腐朽、覓心、道魔...
光想起這些名字,易誠內心都有些發緊,這些都是比玄心域第一修士聖心尊者還要強大的詭魔,如果被這幾個家夥知道他到黃艮界了,那恐怕要大大的不妙,所以他隻能盡量小心。
不過,真要說起來,易誠他一個金丹層次的修真者,法術再精妙也不可能有那些近乎超越元嬰層次的家夥強,麵對詭魔們難以捉摸的各種能力,他身上最有效屏蔽氣息的還隻能依靠玉書。
這也是易誠急於想恢複玉書狀態的首要原因,為了這事,他甚至連自己傷勢的恢複都可以擺在次要的位置。
易誠這一解除精神偽裝,京苦、褚昕薇等四位那夜去過餘祥家的,立刻就神色大變,尤其是諸昕薇,這一刻她完全失態,驚的嘴巴都合不攏,張著嘴‘你、你、你...’不停。
自己屬下如此表現,一旁的展樵就更疑惑了,他不好問易誠,隻得帶著靈力朝京苦幾人低喝了一聲:
“咄!”
“冷靜一下,你們怎麼回事?”
京苦修為最高,一下子恢複過來,他苦笑著將他們那夜去找易誠的情況給展樵稟報了一遍,當然,他們四人被催眠的事他自己依舊不清楚,所以這一點他稟報不了。
等老者京苦說完,一旁的諸昕薇才結結巴巴將上水街血魔邪祭的事情說了出來,隻是易誠注意到,在諸昕薇說這事得時候,她沒有直接開口,而是轉用了精神傳遞。
‘哦?看來,這女子安眠者的身份在神工會內部還是一個層次更高的機密呢...’
聽了京苦、諸昕薇的報告後,展樵神色複雜的看向易誠,一副欲言又止不好開口的樣子。
易誠嘿嘿一笑,麵貌再次恢複偽裝:“不要如此看著我,我的身份已經告訴你了,但是你想盤根問底,我覺得那就毫無意義了,你們隻要知道,我也是和你們一樣的修真者,對你們這些神工會成員沒有什麼惡意。”
“當然,隻要你們不主動惡了我,我這個態度也是不會改變的。”
似友非敵,得到易誠這個近乎承諾似的說法,展樵盡管對易誠的身份還是帶有很大的疑慮,卻也輕鬆了下來。
“既然,季...真人如此說了,此事就到這裏,你們幾個按計劃再去月家、駱家探尋一下,我會在老地方等待你們的消息。”
“如此,季真人,展樵就此別過!”說著,展樵主動朝易誠抱手行了一禮。
他的屬下,京苦等人也有樣學樣,接著便各自散去。
在展樵看來,易誠是一位實力強大的修真者,就易誠剛才的表現,在他所知的延洲修真者之中,實力也能排進前五。
然而易誠來曆神秘,盡管展樵很想將易誠拉進會內,但雙方現在接觸太少,他對易誠性格、目的都知之甚少,所以他幹脆沒這個口,表現的大氣一些,給對方留個好感,以待後來。
易誠倒沒去想那麼多,他雖然對神工會好奇,也好奇那所謂的白聖,但他現在首要的目的是恢複玉書、恢複傷勢,其他的一切都隻能排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