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陣法大宗師!”粱若桐驚的猶如見鬼了一般,連控製陣法的靈力也崩潰了。
這也不怪粱若桐,陣法本是修真者的專長,對於依靠血脈力量的真形之道修士而言,陣法就好比天書,他們想要學習陣法,要比修真者花費更多的心血,而且成就還普遍不高。
而延洲這地方修真者本來已經徹底斷層,靠了幾百年前的白聖白甫續了一波,人才多了起來,但白聖一消失,修真者又少了起來,至於陣法大宗師,那更是鳳毛麟角了。
“唔~”
易誠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雖然以他的陣法水平,他自認為在這延洲就算排不進前三,那也至少能進前五。
“閣下,閣下到我梁家,是有什麼指教嗎?”粱若桐的語氣一下子就謙卑了起來,這不僅是因為易誠恐怖的陣法水平,更因為老太婆完全感受不出易誠的實力有多強。
在她的感應中,隻能感到,如果朝易誠動手,她可能活不過三息,這是她作為六目隱豹血脈天生自帶的危機感應能力給她的強烈提醒,在她百多年的修士生涯裏,這血脈天生的能力從未有過出錯。
“指教談不上,我來此地,隻是為了一些傳聞,嗯,傳聞!”易誠笑了笑,同時示意對方坐下說。
不過,易誠這番動作並沒有讓梁若桐心安,反而因為剛才他那個陣法大宗師的名頭,讓梁若桐心中瘋狂轉動,她極力回想著自己、或者是梁家什麼時候得罪到了這樣一個陣法大宗師,又或者梁家有什麼值得對方這種身份的高人覬覦。
梁若桐雖然極力掩飾,但她的想法易誠怎麼猜不到,他搖了搖頭,忽的身形在座位上消失。
接著梁若桐驚駭的發現,易誠已瞬間到了自己麵前,並伸手一指點向自己。
梁若桐驚恐萬分,她哪裏想到易誠如此沒耐心,但此時再服軟求饒已晚,她隻能下意識在精神層麵朝易誠呼喊:“閣下,且慢動手,你的要求梁家都無條件答應...”
“現在才反應過來,可惜,情報方麵,我最相信自己收集來的!”
梁若桐在精神層麵聽到這樣一句帶著笑意的話後,思維頓時停滯了。
沒多久,易誠帶著一絲滿意的表情退開,閃回剛才的座位上。
就這麼幾息時間,他已經讀取了梁若桐的記憶,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情報。
“魔鱷泥澤,能看到狂瀾峰麼,那應該相距不超過百裏,這倒是有些麻煩了!”易誠摸著下巴,感覺有些棘手。
狂瀾峰,乃是在黃翎東成情報中提到過的秘境中一處有真形級魔怪出沒的危險之地,此地在城市聯盟的評級中屬於秘境中已知最危險的幾處地方。
就在易誠整理來自梁若桐記憶中額外讀過來的一些有關延州的隱秘時,忽的他抬起頭,看向那癱倒在地板上的老婦人。
對方這會兒身上筋骨蠕動,魔氣大盛,居然開始失控異化了。
“嗯?居然如此倒黴嗎?算了,誰讓我得了你的情報?”易誠搖了搖頭,朝狂暴氣息越來越嚴重的老婦人彈出一道璀璨的金輝。
易誠不殺無辜者,自然也不想看著對方死在他麵前,那金光雖然不能將梁若桐的魔染盡消,但對方這次肯定是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