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將他隨意打發了,而繼續同荀彧叔侄二人對話,沒想到,這個薛閔竟然得寸進尺,不知好歹。
隻見劉瑾緩緩坐直了身體,隨即麵無表情的,對著薛閔問道。
“怎地,不吟詩,就不能來參加詩會?不吟詩,就是詞窮?而你,又是個什麼東西,輪得到你來質問本將?”
“將軍,您不是說,您在此,是學生身份?為何張口閉口,都自稱本將軍?”
劉瑾聞言,眼睛微微一眯,隨即語氣有些冰冷的開口說道。
“本將軍如何自稱,跟你有何關係?還是說,本將軍同你對話,還要自稱其名?你,配嗎?”
薛閔聞言,臉色頓時陰沉如水,握著羽扇的手,也越來越用力,使得整條手臂,都跟著微微顫抖。
此時,二人的對話,也吸引了上方幾位大儒的目光。
隻見荀爽和陳紀等人,皆皺著眉頭,看著二人。
而坐在劉瑾身邊的荀采見狀,也忍不住伸出手,放在劉瑾的手臂上,輕輕地拍了拍。
見狀,劉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對著薛閔揮了揮手,說道。
“今日詩會,本將軍不想惹麻煩,你也不要來惹我,回到你的座位上去,安靜的等待詩會結束!”
而對麵的薛閔,見荀采如此溫柔的對待劉瑾,心中更是被妒火占據。
隻見他再次向前邁出一步,臉色有些陰沉的對著劉瑾開口說道。
“我潁川詩會,乃文人墨客,儒門名仕所探討文學之地,而將軍你一身血氣,又不懂吟詩作賦,豈不是玷汙了這文雅的詩會?如果將軍吟不出詩來,那請將軍自便!”
劉瑾聞言,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沒想到,他本不想惹麻煩,可有人卻蹬鼻子上臉!
還不等劉瑾發作,隻見荀爽臉色陰沉的站起身,對著薛閔說道。
“劉瑾是老夫邀請而來,而老夫也認為,以劉瑾之才,足夠參加這個詩會!而且,是書院詩會,不是潁川詩會,更不是你薛家的詩會!還輪不到你一個黃口孺子指手畫腳!”
麵對荀爽毫不留情的話語,薛閔聽得胸膛不斷的劇烈起伏著。
“慈明公!您德高望重,是所有年輕學子的榜樣,您說的話,閔自然信服!不過,劉瑾同荀姑娘之間的關係,大家也看在眼裏!雖然閔信服慈明公,可難免會讓外人認為,您有失偏頗!”
“哦?外人?你的意思,是老夫憑借在書院的威望,讓劉瑾蒙混進來了?”
薛閔聞言,對著荀爽恭敬的行了一禮,卻沒有開口答話。不過,其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哈哈哈!老夫活了數十載,還頭一次,被一個小輩質疑!”
荀爽自嘲的大笑了一聲,隨即狠狠地一甩袖子,臉色陰沉的,對著薛閔說道。
“黃口小兒,莫說是你,就算是你父薛川在這裏,他都不敢同老夫如此說話!還有失偏頗?書院本就是我荀家所建,詩會也是我荀家所組織,你看不慣,滾出去便是!”
“你……”
“閉嘴!”
就在薛閔被荀爽痛斥的麵紅耳赤,想要開口反駁的時候,隻見鍾平和陳紀二人,皆麵帶怒容的大喝一聲。
“薛家小子,讓你離開,你離開便是,莫要逞一時之強,從而連累了你整個薛家!”
薛閔聞言,隻覺得心髒猛地一跳,整個人也瞬間冷靜了下來。
沒錯,眼前之人,可是荀家家主,他薛家雖強,卻遠不如荀家,何況,此處可不止一個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