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清一色的黑甲騎兵,猶如一股鋼鐵洪流般,向南疾馳。
雖然這股騎兵的人數並不多,不過,那凜冽的殺氣,和衝霄的戰意,卻不遜色任何一支萬人規模的騎兵。
而這股黑甲騎兵,正是從鮮卑王庭撤離的劉瑾一行人。
此刻,他們已經向南奔行了兩個時辰了,不僅騎兵們已經疲憊不堪,就連座下戰馬,也口吐白沫。
無奈,劉瑾當即叫停了大軍,隨即派人找了一處地勢開闊之地,原地休息。
此時,騎兵們隨身攜帶的肉幹,已經被吃光了,他們隻能就地埋鍋造飯。
而其餘的騎兵,則是從鮮卑王庭獲取的補給中,取出糧食,在割一些雜草,喂養馬匹。
“呼……”
拿出水袋,猛灌了一大口,劉瑾不禁長出了一口氣,一臉的舒爽。
“將軍,您說鮮卑王庭附近的鮮卑騎兵,會不會追擊而來?我等要不要早做準備?”
劉瑾聞言,看了一眼呂布,隨即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鮮卑王庭,有精銳王騎兩千,卻被我等盡數殲滅!說明我軍人數,最起碼也有兩千以上!而今日聚集到鮮卑王庭的騎兵,並不會太多,所以,他們不敢追來的,除非……”
說到此處,劉瑾微微一頓,隨即看了一眼呂布,笑而不語。
呂布見狀,頓時臉色一急,隨即砸吧了一下嘴,對著劉瑾急切的問道。
“將軍,除非哪樣啊?”
劉瑾見狀,瞥了一眼呂布,隨即躺在了柔軟的雜草上,開始閉目養神,絲毫沒有理會呂布的意思。
呂布見狀,還要開口詢問,卻被一旁的顏良揮手打斷了。
“主公的意思是,除非他們是白癡,不然的話,他們是不會追來的。”
“額……咳咳……”
呂布聞言,頓時臉色一紅,隨即輕咳了兩聲,來掩飾尷尬。
“哈哈哈……”
胡車兒見狀,頓時大笑一聲,隨即一臉嘲諷的看著呂布說道。
“俺都知道主公之意,你卻不知道!真不知道那檀石槐,是如何被你捉住的!”
“呸!就你這個莽漢,還能猜出將軍之意?!也不怕人笑話!抓住檀石槐?那是某的本事,你就羨慕去吧!”
“要不是俺要跟在主公身邊保護主公,那檀石槐定會被俺擒住,哪裏有你的份?!”
“就你還能抓住檀石槐?!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要不俺倆來比一比?!”
“你確定要比?!若被某打成豬頭,可不要向將軍告狀!”
胡車兒聞言,頓時眼睛一瞪,隨即就要起身,同呂布掐架。
“打吧!本將軍親自監督,打輸的人,給本將軍滾回幽州去!而打贏的人,貶為普通士卒!”
“額……”
胡車兒聞言,剛剛抬起來的屁股,頓時坐回了草地上。
而呂布聞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麵帶慍色的劉瑾,隨即頭一縮,老實的閉上了嘴。
“哼!”
看著老實下來的二人,劉瑾冷哼了一聲,隨即再次躺在草地上,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一陣粟米的香味,被微風吹拂,傳到了劉瑾的鼻間。
舒展了一下身體,劉瑾緩緩坐起,隻見一名騎兵,端著一口鍋,來到了劉瑾的身前將鍋放下。
對著劉瑾恭敬的行了一禮後,騎兵隨即轉身離開了。
狼吞虎咽的吃過了飯食,劉瑾一行人又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後,這才翻身上馬,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