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這一番怒罵,聽得一眾大臣們冷汗直流,聽得劉宏心花怒放。
此刻的劉宏,若不是顧及場合,他都忍不住拍手稱快了。
果然,不愧是他的皇弟,不但行軍打仗縱橫無敵,就連罵人都是如此的痛快!
這時,剛繼任司空不久的袁逢,也麵色難看的出列,對著劉宏進言道。
“陛下!劉瑾竟敢在朝堂之中辱罵當朝司徒!此舉不僅擾亂朝堂,還視陛下威嚴如無物,老臣懇請陛下治劉瑾以下犯上,目無尊上之罪!”
待袁逢說完,他身後又陸續的走出二十幾名大臣,一同對著劉宏拱手進言道。
“懇請陛下治劉瑾目無尊上之罪!”
看著如此多的大臣,都想著治罪於自家將軍。
那登上金殿,麵見天子的激動心情,早已經消失的一幹二淨,隻剩下滿心怒火。
如此朝堂,如此大臣,難怪邊境一直被劫掠,一直被動挨打!
此刻的呂布,死死地攥著拳頭,咬緊了鋼牙,身上的殺氣,都不由自主的向外擴散。
而感受到呂布的氣勢後,劉瑾不由得伸出右手,拍了拍呂布的手臂,讓其放鬆下來。
呂布見狀,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低下了頭,努力的壓製著心中的怒火。
“哼!”
而劉宏見狀,頓時冷哼了一聲,隨即麵無表情的說道。
“皇弟他又沒有辱罵朕,何來目無尊上一說?而且,朕覺得,皇弟他說的沒錯!我漢人死傷,何止鮮卑十倍?可有人出言可憐我漢人?”
“陛下!您如此說,未免有些偏袒劉瑾了!雖然劉瑾是漢室宗親,又立下大功,可功是功,過是過,要賞罰分明,才能令朝臣信服!而如今,陛下能令朝臣閉嘴,卻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劉宏聞言,眼睛微微一眯,隨即語氣有些冰冷的開口問道。
“袁逢!你在威脅朕?”
袁逢聞言,麵無表情的低頭行禮道。
“老臣不敢!”
“目無尊上,說的真沒錯!不過,不是我劉瑾,而是你袁逢!本將同袁司徒的爭論,陛下都沒說什麼,你袁逢就跳出來說本將目無尊上,怎地,你口中的這個尊上,不是陛下,是他袁隗不成?!”
袁逢聞言,頓時冷哼了一聲,隨即轉過頭去。
“哼!黃口孺子,本官不屑與你爭論!”
“我這個黃口孺子,也比你這個禍害眾生,老而不死的蛀蟲,要強的多!”
袁逢聞言,隻覺得胸口一堵,同時,一股火氣,如火山噴發一般,直頂腦門。
多少年了,在袁逢的印象中,自從他步入朝堂那一刻起,就沒有聽過有人如此辱罵過他。
如今,他竟然被一個黃口孺子,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如此辱罵於他!震驚之餘,又將袁逢氣的七竅生煙。
“放肆!!虧你還是一軍校尉,卻出口成髒,滿口汙言穢語,簡直有辱斯文!本官不屑與你為伍!”
劉瑾聞言,頓時翻了一個白眼,隨即對著袁逢嘲諷的說道。
“哦?不屑與本將為伍,那你就出去啊,相信沒人會攔著你!”
“你……我……氣煞我也!”
此時,司徒袁隗已經從怒極中,緩了過來,隻不過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而袁隗剛剛緩過來,可司空袁逢,卻被劉瑾氣的吹胡子瞪眼,臉上的皮肉,都在顫抖。
袁家老兄弟二人,輪番上陣,卻還是被劉瑾氣出了內傷。
就在這時,前司空楊賜之子,如今身為當朝侍中的楊彪,向前踏出一步,對著劉宏開口進言道。
“陛下!我大漢自高祖以來,一直是有功必賞!而劉將軍本是成平侯之後,理應繼任成平侯爵位,如今立下大功,升為縣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