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卉在一家飾品店正逛得津津有味,忽然覺得兜裏的錢包在動,剛剛買衣服的時候掏完錢懶得把錢包塞到包包裏,就順手放在上衣兜裏了,這感情好,方便了自己,也方便了小偷了。白卉猛得一轉頭大叫了一聲“拿回來!”
幾乎就是條件反射,那隻拿著錢包的手愣在半空,手的主人嚇得抓著錢包直直的看著白卉,過了2秒,乖乖的把錢包交回到白卉手上。偷錢包的是兩個女孩,長得白白淨淨,打扮得也人模狗樣的,就是不幹人事兒,其實要說這倆女孩拿了錢包以後就算白卉發現了也大可以轉頭就跑,但是白卉那一聲大喊和那淩厲的眼神實在嚇人,倆人瞬間腦袋發懵,思維短路,就愣愣的乖乖的,眼神都不敢斜視的把錢包還回去了。
“怎麼了?怎麼了?”另一邊的莫海瑤聽到白卉的聲音趕緊跑回來,看到三人的眼神對峙,又看看錢包,明白了。
倆女孩還完錢包以後轉身要走,白卉抓起一個人的手腕,“這麼容易就想走?大家看看還有誰的錢包不見了?”
女孩想甩開白卉的手,使了半大天的勁兒,心裏暗暗發狠,看著白卉瘦得跟小雞子一用勁兒就得粉碎性骨折似的,沒想到力氣這麼大,自己在這一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今天竟然栽在這麼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手上,還脫不開身。另一個女孩早都跑的沒影了,這時候是孤立無援,隻好乖乖的將另外兩個錢包拿出來,這時候正好兩個女孩走過來,一把奪過錢包大罵一句“媽的,敢偷我錢包!”然後衝著白卉感激的笑了笑。
“說吧,你是自己報警啊還是我幫你報警啊?”白卉不屑的看著女孩。
“卉,算了,錢包都拿回來了。”本著息事寧人的原則,不論遇到什麼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宗旨,莫海瑤拉拉白卉的裙子小聲的勸解,心裏叫苦不迭,好好的逛街呢,碰個小偷還報警,報警得等警察來吧,警察來了得做筆錄吧,然後以後還會時不時的打電話了解情況吧,麻煩著呢。善良單純的莫海瑤童鞋把警察叔叔想得太敬職敬責了。
“那怎麼行!你這叫姑息養奸,我這是救贖一個迷途小羔羊,沒準以後她還對我感激涕零呢。”
“別報警,求你了,我家裏窮,好幾天沒吃飯了,弟弟還在家等著呢,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啊?你就放了我吧!”
“呦,你學表演的吧?電視劇看多了吧你?你家窮?你家窮你打扮得人模狗樣的?看這身上穿的,嘖嘖嘖,這一身兒,少說也得小五千,你要真窮,你隨便賣一件,也夠你跟你弟吃好幾天了,自己二逼還想把我們都當二逼啊?”其中一個丟了錢包的女孩身著高跟鞋超短裙,渾身上下都花裏胡哨的,恨不得把所有顏色都穿身上似的,比聖誕樹還壯觀,就連指甲也是十個指頭十種顏色各異,隻上下打量一下就拆穿了女孩的謊言,一副尖酸刻薄的潑辣相。
女孩朝電梯的方向看了一眼,哼了一下,“讓你們放我你們不聽,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卉、莫海瑤和另外兩個女孩朝電梯方向看了一眼,剛剛那個跑掉的女孩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另外兩個女孩還有一個男人,氣勢洶洶的朝這邊走來,男人吊兒郎當的,粗壯的胳膊上刺了一幅仕女圖,與那副痞相形成鮮明對比,在別人眼裏看上去滑稽又可笑,在他自己眼裏卻牛逼得不得了,儼然覺得自己就是一黑社會頭目,白卉怎麼都怎麼覺得是他一臉狗腿相,走起路來一步一顛,好像要把肚子上的肥肉都顫掉似的。
“靠!今天出門兒肯定忘了看黃曆了,他媽的還犯罪團夥兒啊!”
“不是真要打架吧,我今天可穿得很淑女耶。”兩個女孩看著電梯走過來的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絲毫沒有恐懼,反而是不屑。莫海瑤看這架勢本來是想拉著白卉跑的,但是看著另外兩個女孩不卑不亢的,如果自己跑了,太給白卉丟人了,自己麵子是小,給白卉丟人那絕對不允許!咬咬牙,瞪大了眼睛,昂著頭俯視著來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站在白卉身邊。白卉啞然失笑,不光那兩個女孩,再看看自己和莫海瑤,今天這四個人就好像約好了似的,三個都蹬著高跟鞋,穿著緊身的超短裙,隻有一個穿著破洞的牛仔褲和肥肥的t恤,這要真打起來,還真不一定占上風。
“唉唉唉!我說,你們出去解決這事兒行嗎?別在我店裏搗亂。”老板娘看這群人都來者不善,安撫了一下咚咚直跳的小心髒,咬了一下嘴唇,護店要緊!
這時候小偷團夥也走過來了,兩群人開始了目光戰,死死的盯著對方,絲毫不放鬆,好像一放鬆就輸了似的。
“咱們出去解決吧,別給老板娘添麻煩。”白卉給其他三個人使個眼色,被抓著的女孩趁機想掙開自己的手,反而被白卉更用力的抓回去,抓得她齜牙咧嘴。
“走,咱別在商場裏鬧。”T恤女打頭陣,先往外邊走。其他人也沒什麼非議,哄哄的離開飾品店,小偷團夥緊緊的跟著,好像這回是怕她們跑了似的。
出了商場來到一個拐角處,是兩座商場的間隙,除了幾個抽煙的人,基本沒什麼人,小偷團夥唯一的男人緩緩的點了支煙開口了“說吧,想怎麼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