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就打起來了?”幾個人坐定後劉鑫心有餘悸的問陶安榮,陶安榮專注的看著自己的頭發,仔細檢查著看是不是真的跟雀巢一樣,腦子裏思索著要不要去頭發養生館花這個冤枉錢,眼皮也沒抬一下回答說,“那個騷屄蛋子在廁所撞了我一下!”
“什麼!”劉鑫勃然大怒,忽地站起來,“就撞了一下就大打出手?”
“劉鑫!”白卉拽住劉鑫的一角,掃了一眼錯愕全場的人,語氣淩厲,“你幹什麼!”
“小卉!她就是被人撞了一下你們就一起幫她打架?是不是太縱容了!你們以為這是義氣嗎?簡直幼稚!”劉鑫氣憤填胸,第一次看到生氣的劉鑫,眾人都愣愣的看著他沒敢說話,檢查傷口的幾個人全部都停下來看著發火的劉鑫,眼神裏帶著探究。
“我姐們兒打架我不幫忙難不成讓我在旁邊兒看著?”白卉的語氣流裏流氣,痞痞的樣子與齊燁磊如出一轍。
“你們現在都多大了,還成天打架!你們是女孩子知不知道!萬一哪天闖禍了,真的惹了不能惹的人,你們幾個女孩子!能承受那些後果嗎?!”
“萬一真的惹了不能惹的人,我替白卉擺平!”齊燁磊開口緩緩說道,語氣也是跟白卉一模一樣,流裏流氣,但比白卉多了譏誚和嘲諷,一個畏畏縮縮的人,怎麼配跟白卉在一起!
“你以為你這是幫白卉嗎?你這麼縱容她,是在害她!你以為你多有本事?你能保證隻要白卉有危險你第一時間就能出現?”怒斥完齊燁磊以後轉向白卉,“白卉!你以為你現在憑什麼能在98這麼囂張?不就是這98是齊燁磊的地盤兒你心裏有底氣嗎?你......”
“劉鑫!”白卉大聲喝止住劉鑫,“你別太過分了!”白卉覺得劉鑫怒斥齊燁磊的話讓人覺得可笑,自己身為自己的男朋友,卻問齊燁磊在她有危險的時候能不能第一時間就出現。
“我怎麼過分了?”劉鑫不服氣的問。
“我的朋友!我自己怎麼相處是我的事兒,輪不到你來說教!”白卉收起那漫不經心的流氓痞相也一臉認真的憤怒著。
“輪不到?......嗬......嗬嗬......”劉鑫幹笑兩聲,受傷的表情爬滿眼底,“是啊,輪不到......”
白卉心裏咯噔一下,剛才的憤怒頓時消了一大半,看著劉鑫的表情,開始內疚起來,自己這句話說得太重了,可是麵子上又過不去,不願意道歉,這件事就算一開始是陶安榮不對,但是既然已經開打了,那除了幫忙還能怎麼樣,總不能看著陶安榮已經開打了還要在一旁當個和事老好言相勸吧,在那種情況下,多說一句話,有人聽得進去嗎?陶安榮火氣會那麼大,一點就著,也是因為之前大家說她的審美有偏差,既然源頭還是在自己身上,那有什麼理由不幫忙,有什麼理由說這是縱容?況且在這麼多人麵前說教,讓她也覺得相當沒麵子,就算真的有意見有火氣,那也應該等著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再說,怎麼能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還連帶著朋友們一塊兒訓斥,不說別的,就這一點,就絕不能原諒!白卉硬生生的忽略掉劉鑫受傷的表情,“這是我跟我朋友之間的事兒!”
“那看來我是多餘了!”劉鑫自嘲的苦笑著,絕望的點點頭,扔下眾人走了。白卉本想追,轉念一想又沒動,隻是看著劉鑫的背影,心裏的內疚和氣憤同時摩擦著自己的心。
“小卉......”陶安榮看著離去的劉鑫,有些不安的說,“對不起啊~~”
“不是你的錯!”白卉有些憤憤的說。
“這男人還得好好教育教育!”石蕊翹起二郎腿夾著煙的手指指著劉鑫離去的方向滿不在乎的說,被煙熏得眯著眼睛,這個男人雖各方麵都好,卻實在跟白卉不是一路人。
“我覺得......”莫海瑤看著氣氛詭異的幾個人,怯怯的說,“劉鑫說的沒錯啊......”
“你也欠教育!”石蕊又拿夾著煙的手指指指莫海瑤。
齊燁磊坐在一邊調著酒沒有說話,白卉、石蕊、陶安榮是放浪不羈的一類人,不願意被條條框框的思想所束縛,在什麼樣的心情下選擇做什麼樣的事,完全憑著自己的心,崇尚自由,而從來不會管所謂的後果,劉鑫還是太不了解白卉,白卉絕對不會因為這裏是98才會顧忌後果,劉鑫這樣說,顯然是把白卉與欺軟怕硬的的小人歸為一類了。而莫海瑤與劉鑫是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求安安穩穩的一類人,莫海瑤被白卉帶得現在處於模棱兩可的邊緣,對於“安穩”這一概念已經越來越模糊了,劉鑫不一樣,明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連思考問題的方式都不在一個軌道上,偏偏要從那邊跨過來,還要約束白卉的思想,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白卉身上。一隻習慣於翱翔天際追求自由的飛鳥,怎麼可能被一隻安於現狀的綿羊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