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
大漢被這目光嚇了一跳,顫顫巍巍補充道。
傅聿城低低嗯了一聲,還算滿意,“既然沒有什麼問題,那我就先回去了?”
大漢應了一聲,似乎還沒有從方才的驚嚇中反應過來,呆愣愣地打算離開。
折身之際,忽然想起什麼,又喊住即將要關門的傅聿城。
“對了,這個你們要搬走,房租我們不退的哈!”
傅聿城不語。
那大漢見狀,梗著脖子回頭:“咱們合同上寫的清清楚楚的哈,這錢反正是退不了的!”
這院子是他婆娘租出去的,原本他還嫌棄一年一萬多塊錢少了,沒料到這夫妻倆隻住這麼幾天。
“合同?”
傅聿城眯了眯眼,扯出一抹冷笑。
那大漢怔了一下,旋即嗓子扯得更大,“對!就按照合同來!咱們這院子是一年一租,租完之後就不能再退,你想搬走就搬走,但這錢恐怕是退不了給你。”
傅聿城嗤笑。
他本身其實沒打算要一年的房租,那點銀錢,他尚沒放在眼裏。
不過忽然有想起薑予安的話——他是有錢,但又不是慈善家。
何況那蠢女人說的也不錯,都沒住滿一個月,又憑什麼不退房租和押金?
這男人說不退,他偏要退。
他偏了偏腦袋,嘖了一聲:“可我怎麼記得,我們壓根就沒簽什麼合同?”
“是沒簽合同,可收你錢的時候不是和你講得明明白白的?怎麼,你自己忘了?”
租房的時候大漢是不在的,這房租是他婆娘租出去的,誰知道具體是什麼個說法,反正他們要搬走,錢是不可能給出去的。
反正這院子也不是他家的,是他已經死了的二叔的院子,但老人家一生沒有兒子,就幾個遠嫁的姑娘都成了家,就便宜他占了這院子了。
這宅子裏頭也沒什麼重要東西,東西全部搬走都和他沒什麼關係,反正他已經收了那房租錢,正好去去老東西死了的晦氣。
他掃了傅聿城一眼,見人麵龐清秀俊逸,更加理直氣壯:“反正老子話就給你放在這裏,你要是不服氣就去我家裏找我!這村裏頭的人都認識老子,隨便打聽打聽就能倒找我家,要錢沒有要鬧·事兒咱也不怕!”
扔下這番話,這人拿了一張粉色的紙唾了一口唾沫就往牆麵上一糊,背著手搖搖擺擺就打算離開,往不遠處另一棟院子門口拍門而去。
站在門口的傅聿城望著此人的背影,輕輕嘖了一聲。
還真是有意思。
他長到這歲數,壞事沒少做,但還是頭一次旁人把這樣的事情落實到他頭上。
有點意思。
也有一點點,不爽。
這院子的房租是一次性要過去的,所以也沒有額外要什麼押金。
小村莊裏的人也沒念過什麼書,反正都是口頭協議,你給錢你住進去,口頭約好就成。
反正你要是損壞什麼東西,隻要人在這個村子裏,村裏都是相互熟悉的人,你一個外地來租住的可跑不掉。
但你若是不想住了,這錢一次性都給出來了,想要回去他們不願意給,你還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倒是一件麻煩事呢。
“阿行,那人走了嗎?”
身後傳來薑予安低聲的詢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