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薏。”
喊住溫薏的是溫母,她從別墅裏追出來,眼見前頭的身影越走越遠,隻好開口喊人。
女人的嗓音談不上溫和,或許是多年的冷淡,一時之間也改變不了那口吻。
溫薏停下腳步,麵無表情地扭頭走看她。
“有什麼事情嗎?”
同樣算不上親昵。
對比起這世界上大部分家庭的母女,她們兩人就像沒見過幾麵的陌生人。
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
陌生人見麵都是客客氣氣的,哪裏像她們這樣。
溫母聽了心裏頭有些不舒服。
這丫頭對她父親那樣,是因為那賤男人畜生,換做是自己的話,拿刀捅他也不一樣。
但她可沒有得罪這丫頭。
當年生下她,自己好歹盡心盡力照顧她一年。
她是她親媽,是給了她生命、把她帶到這世上的人。
她可以對這死丫頭淡漠,但她聽不得溫薏對自己這幅清冷態度。
當即,臉色沉了幾分:“你什麼語氣和我這樣說話?”
溫薏臉上掠過一抹詫異:“那你要我怎麼樣?還有,你還沒有習慣我這樣嗎?”
自從當年她學會反抗,她對自己這對父母都是這樣的態度。
今天更是囂張,打得溫父差點都爬不起來。
對於溫母,她沒有任何期待,能站在這裏和她說兩句話,溫薏已經覺得自己在退讓了,還想要她怎麼樣?
溫母被她的話堵得一哽,轉念一想又好像是這樣。
她回頭想想,好像自從那天溫薏忽然發瘋開始,就再
也沒有敬重過他們,有一點不順心如意的地方就對罵起來,冷淡嘲諷已經是家常便飯。
這會兒因為溫薏兩句冷淡的話就心裏窩火,實在小題大作。
“你過來。”
溫母壓下心頭不悅,稍稍抬起脖子,保養很好的臉蛋上浮現幾分高傲的姿態。
溫薏沒動,“有什麼事情您直接就行。”
溫母臉色一沉,“叫你過來你就過來,我是你親媽,還能害你不成?”
溫薏臉上浮現譏諷的笑。
親生父親送她去酒店取悅陌生男人以換取利益,誰知道這位親生母親會做什麼。
顯然,溫母也想到了這件事。
她神情一頓,隨後解釋,“我雖然不待見你,可我好歹還有一點做人的底限,還不至於像你父親那老東西一樣喪良心。你過來就是,我有東西給你。”
溫薏依舊沒動,“什麼東西?”
溫母被她的態度氣得半死,小小翻了個白眼。
她往前走了幾步,塞了一張卡到溫薏手上。
“也就是你從我肚子裏剖出來的,否則我非叫人把你趕出去不可!真是個不討喜的東西,難怪你祖母不喜歡你,一口一句賠錢貨喊你。”
溫薏沒理會她的埋怨。
她自小到大難聽的話聽得多了,賠錢貨已經算罵得輕的,現在聽也是不痛不癢。
她低眸看著掌心的卡,語氣不解:“你這是什麼意思?”
溫母睨了一眼,“沒什麼意思,看你可憐。”
溫薏嘲諷一笑,卡在掌心翻了個麵,“是麼
?”
還真有意思。
她的親生母親,是看她可憐,給了她一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