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之巔。
白雪皚皚,銀裝素裹的山巔,寒風冽冽,吹得人臉頰生疼。
此時山巔之上,境碑之下,一位仙風道骨,垂垂老矣的老者,矗立其間。
老者抬頭仰望境碑,麵無神色,不知在想些什麼。㊣ωWW.メ伍2⓪メS.С○м҈
就這麼看著,良久良久...
雪花落在老者身上,與他的一襲白衣交相輝映,一時竟與這皚皚雪峰,融為了一體!
但突然,他淡淡一笑,輕聲說道:
“小南宮,你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能吹的了風嗎?”
下一刻,隻見老者身後,一位看著比之更老,頭發更白的老者緩緩走到前者身後,微微曲躬,拱手說道:
“南宮見過先生!”
“先生年紀比我大,不也是在這吹風嗎?”
原來,前者就是山上山先生,濮陽天;而後者,便是天機閣的天機老人,南宮淵命!
濮陽天輕聲一笑,淡淡說道:
“小南宮,你不該來這的,更不該將這破碑找出來。”
天機老人聞言,隨即看向這境碑,低聲說道:
“為何不該呢?”
濮陽天聞言,輕歎一聲道:
“你...沒有你幼年之時那般可愛了。”
天機老人無奈一笑,道:
“先生,我都老朽了,你還把我當幼童呢?”
“是啊,你不是孩子了,老夫也管不了你了!”濮陽天輕歎一聲說道。
天機老人聞言,頓了頓,隨即平淡的說道:
“先生,你要做的事,我也管不了啊,但這江湖,總歸還是江湖人的,我也隻是做些力所能及的罷了!”
濮陽天聞言,抖了抖身上的雪,淡淡一笑道:
“你說的對,這江湖,是所有人的江湖,我管不了。”
天機老人笑了笑,沒再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笑道:
“你若是還不跑,怕是那個當年的那個小辣椒,又要追上來了!”
濮陽天微微一頓,隨即無奈道:
“唉~~王權這傻孩子,他這是給為師出了道難題啊!”
天機老人頓時笑了笑,說道:
“她就要來了,你還不走嗎?”
濮陽天搖了搖頭,說道:
“她上不來的!”
說罷,他轉身看向天機老人,正色說道:
“你也走吧,老夫待會要在此見一人!”
天機老人神色微微一變,隨後緩緩搖了搖頭,說道:
“我既來了,就沒準備走,更何況如今這玉山,算是我天機閣的地盤,什麼人要來,我作為主人家,自然也想要見見他!”
濮陽天眉頭一蹙,隨即微微一笑道:
“你果然已經察覺到了嗎?”
天機老人淡淡一笑道:“先生,難道你以為我天機閣,是白叫的天機二字嗎?”
濮陽天頓了頓,隨即點頭說道:
“既然你想留下,想必是你天機閣已有傳人了吧?”
天機老人頷首道:
“你選擇了王家人,我也選擇了王家人!”
濮陽天聞言,神色微妙的看了看他,隨即沒再說話。
兩人就這麼看著眼前的境碑,任由那風雪落在身上,一直等著。
良久良久之後。
濮陽天微微眯眼,低聲道:
“他來了!”
天機老人聞言,眉角一挑,緩緩看去。
突然,隻見境碑之下,一道耀眼的金光咋現,頓時塗滿整個山巔,那皚皚白雪,被金光照耀,就猶如那黃金一般璀璨耀眼。
下一刻,金光之中,一陣陣稚童的笑聲傳來。
天機老人眉頭一蹙,隨即隻見一位身穿黑衣,年紀在五六歲左右的男童,緩緩從金光之中走出,高聲笑道:
“濮陽天,你終究還是沒能困住我啊,老夫終於又重見了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