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師,孩子的胳膊摔骨折了,在急診室包紮呢。大夫說需要你的家人來才能抱出來。”
肖文宇過來對吳麗雅說道。
“可是、可是我的家人都不在這個地方啊。他家裏是不會來人的。”吳麗雅說道。
“那怎麼辦?現在苗秀章準備告我爸故意傷害,我媽也跟著去派出所了。
要不然讓我媽過來陪你就好了。
你家裏有電話嗎?怎麼可以跟他們聯係?”肖文宇問道。
“我家在小山村裏,我是畢業跟苗秀章一塊到這個地方來的。家裏根本就沒有電話。”
吳麗雅說著不由歎了一口氣。
“誰知道他家裏竟然都是這種人。”
“現在不是後悔的時候,你看看有同學、同事或者朋友什麼的嗎?實在不行就找婦聯來幫忙。”
“找婦聯是不是鬧得太大了啊?”
“你不會還想和他過下去吧?他什麼樣的人你還沒看出來嗎?”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棒槌抱著走。他可以對不起我,我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
肖文宇被氣蒙了,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那個,你寫完了嗎?”
“寫完了,不過有幾個地方我改了一下。”
“能讓我看看嗎?”肖文宇說道。
“看了你別生氣啊。”吳麗雅說著將寫好事情經過的那張紙遞給了肖文宇。
“我沒想到苗秀章跟肖文宇吵架的時候會踹我,當時隻顧著照顧孩子了,結果被他將我踹倒在地上。
肖文宇想扶我起來的時候我發現感覺腰特別痛,沒敢讓他再扶我起來,而是讓他把我平放到地上。
孩子哭了幾聲應該是睡著了,我也慢慢失去了知覺。後來再發生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吳老師,你這樣寫不是把我給栓到裏麵去了嗎?
我今天才剛剛參加完高考,你這樣會給我留下案底的。”
肖文宇沒想到吳麗雅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我是實事求是的寫的,隻是沒寫那麼多苗秀章的事情。”
“你沒有前因怎麼來的後果?
這樣看起來是我造成了你的腰不好了,到時候依著苗秀章的德行不得反咬我一口啊?”
“那你說我該怎麼寫?”
“你從你和苗秀章吵架或者從我送你來招待所開始寫都行啊。
你這樣沒頭沒尾的豈不是讓人懷疑我和你真的有什麼私情了?”
“那你再給我拿一張紙來吧。我剛才沒想那麼多。”吳麗雅說道。
“吳老師,我不是什麼爛好人,但是我也不是冤大頭。
我尊重你們,所以當時才會著急忙慌地去幫小寶。
可是我不能容忍你們把我的善良當成應得應分。
你應該看出來苗秀章的心思了,實際上,按照你的條件,雖說不一定能找到工作比他好的人,但是人品比他好的人多的是。
你也不要怪我多嘴,就是那個二子炒雞地攤的老板,都比這個苗秀章的人品好。雖然當年他調戲過女學生。”
“你怎麼知道他調戲過女學生的?”吳麗雅沒想到肖文宇會這麼說,不由問道。
“礦上總共就那麼大的地方,放個屁恐怕都能傳半個礦,更別說那麼大的事情了。”
“你誤會了。當時是他想拉那個女生找我的辦公室。結果那個女生被他嚇住了,所以才會出現那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