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法正也終於抵達了陽安關。
由於張魯也知道這裏即將發生戰事,整個陽安關都陷入了緊張的備戰氛圍之中。
過往的行人不多,同時需要經過仔細地盤查才能通行。
渡過陽安關之後,便是土地肥沃的漢中平原。
而割據漢中的軍閥,兼五鬥米教教主張魯、張公祺就在這裏合法辦教。
張魯能有什麼壞心思呢,他隻是想找個地方安安心心辦教而已。
而且漢中人民在張魯那政教合一的理念下,小日子過的還是不錯的。
這段時間,張魯很是糾結。Μ.δdl℃ΗxWΖ.Com
今年年初的時候,他派人到燕國上貢後,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那就是我張大教主不想玩了,不想落得和張角三兄弟一樣的下場。
都是老張家的,誰不想日子過得越來越好?
隻可惜,天不遂人願!
他的手下們不同意啊,非得從地底下“挖”出一方玉印,更有人讓他當什麼漢寧王。
張魯知道,自己這個漢寧王一旦當了,那麼自己就真的沒辦法善終了。
要麼和劉璋合作,擋住燕國的攻勢,然後老老實實的窩在漢中這麼個憋屈地兒。
要麼就被燕國攻破漢中,自己脖子一歪直接坐化。
就在張魯在自家擰巴時,他麾下的功曹閻圃來了。
“師君,燕國的使臣來了。”
閻圃見到張魯還在擰巴,不禁歎了口氣。
稱王,無論擺在誰的麵前,都是一件難以割棄的選擇。
“燕國使臣?”
“呼,快請!”
張魯聞言一愣,隨後連忙吩咐道。
燕國這個時候能夠遣使,說明中央對他張魯的態度還沒有到最惡劣的時候。
這種態度,對於張魯這個陷入猶豫之中的人很是重要。
中央對他的態度好,證明自己很重要,中央不想廢大功夫削他。
那麼不想廢功夫,那麼就得給他張魯足夠的待遇了。
好事,大好事!
很快,法正便跟著閻圃走了進來。
“閣下...嘶,你是劉璋的人?”
“你來做什麼?”
張魯記得法正,所以一眼看去,他還以為對方是冒充燕使來和他逗咳嗽的。
“嗬嗬,張太守,在下現在是燕國的臣。”
法正拱了拱手,麵帶笑意的說道。
“什麼!”
不僅是張魯震驚了,就連閻圃都懵了。
劉璋的人變成了燕國的臣,那是不是也意味著,劉璋特麼舉白旗了?
如果劉璋都舉白旗了,那麼他們還堅持個屁啊。
“二位不要誤會,劉璋是劉璋,在下是在下。”
“劉璋不識英傑、不會用人,在下自然要另謀出路了。”
法正笑了笑,解釋道。
劉璋對他有殺心的事情他是不會輕易對外人說的。
這個年代,主公要是想殺臣子,忠臣是不能反抗的。
但是主公不會用人、不會識人,然後臣子跳槽就沒問題了。
如此一來,外人隻會罵主公昏聵,並不會將責任怪在臣子的頭上。
“原來如此。”
聞言,張魯長舒一口氣。
“不知使者此來所為何事啊?”
張魯撫了撫須,神色好奇的問道。
“嗬嗬,張太守啊,今年年初的時候,您應該是向我大燕進貢了吧?”
“那不知為何,今年明知我國將要攻打蜀地,卻還毀去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