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兩人餓狠了,白水煮的青菜都能吃的津津有味,至於宋愛國,彭芃將鯽魚湯分給他一小份,配著粗糧米飯和蔬菜,小人兒自己挑著湯匙吃得噴香。
老父親宋懷民關心女兒,在飯桌上提醒女婿,“我這還有肉票,明天你去供銷社看看買點肉,給麗麗補補,順便一家人打打牙祭。”
“好的,爹!”想到肉的味道,張本良覺得口中涎水泛濫。
農村好久才能吃上一頓肉,也就在幾個特殊節日能吃上一頓,每人幾兩差不多,嚐嚐味兒罷了,即使宋懷民是隊長,這個家一年頂多也就比別人多吃上兩三次
晚上睡覺,張本良是要和彭芃一個屋的,她把張榆放兩人中間,她睡裏麵。
張本良勞作了一天,沾床倒頭就睡著了,呼嚕聲響得簡直要把屋頂掀翻,彭芃撇撇嘴,點上他的昏穴,這麼吵,萬一娃被吵醒就不好了。
她白天睡得多,晚上精力充沛,於是打算打坐吐納練內功心法,這具身體屬於順產,明天就可以下床走動了,得趁著坐月子的時間趕緊把武功練好。
當然農村很多女人其實生完孩子幾天後就下地幹活了,沒辦法,這時候孩子多,不幹活就拿不到工分,沒有工分就沒有糧食,家裏大人小孩都得餓著,所以剛生產完的女人們都不敢在家久待。
但原主父親是隊長,家裏條件比村裏其他人好一點,另外她家人口少,糧食足夠,不擔心沒飯吃,她可以坐完一個完整的月子。
新生兒晚上大概要醒來兩三次,如果她餓了,彭芃就喂她,如果她尿了拉了,就讓張本良自個弄,還有屎尿布也交給他洗,這個家沒有女人照顧她,他作為丈夫不得好好伺候著?
他不做?那不可能,他還想著讓宋懷民給他把代課老師的名額搞來呢!怎麼敢怠慢她。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彭芃除了帶兩個孩子,打理自留地裏的菜,給爺們做飯,其他時間都在練武。
當然也帶著宋愛國一起練,沒辦法讓他成為絕世高手,總得讓他身強體壯,不至於以後英年早逝。
還好宋愛國是個聽話的孩子,調皮隻是偶爾會發生,彭芃讓他蹲馬步就蹲馬步,讓他吃藥就吃藥,讓他喝奶就喝奶。
不過奶不是彭芃身上的,是空間裏的,這個空間有一個優點就是可以調控時間流逝,東西放在裏麵可以永久保鮮。
出了月子,彭芃就得幹活掙工分了,她的活相對輕鬆,可以一邊做事一邊帶孩子,這些活包括放牛羊、采藥、給新來的知青做飯等等。
其中牛羊拉的糞便要收集起來,這個也是可以計工分的,畢竟牛羊糞也是一種肥料,還有采摘回來的藥賣出去的錢也是第一生產隊的進項,也能算工分。
出月子的第一天,彭芃就上門拜訪了於八妹家,也是她大伯家,她提著自己做的雞蛋糕上門,這玩意精貴在裏麵的白糖和麵粉,這兩樣需要糖票和糧票,票數有限,大部分人家可舍不得做。
但彭芃舍得,一來是她空間裏多的是糧食,二來大嫂一家對她這般好,投之以桃報之以李,這是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