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芃沒有理會一群暈倒的烏合之眾,胡老大自會搞定。
現在她得看看司家兒子的狀況。
她幫他解綁,又將他臉上蒙眼的黑布,堵嘴的工具取下,仔細一看,人被打得皮青臉腫,分辨不清人樣。
身上的衣服既髒又破,活像在哪個泥坑裏滾過,在哪片山坡上滑落過。
暴露在外麵的肌膚有擦傷還有被踢打的淤傷,右腿骨折。
體內還被注射了迷藥,很明顯這個男人被折騰得不輕。
她將他送至醫院,守了他一個晚上。
他醒來的時候,她正坐在病床旁邊的一張椅子上看報紙,上麵報道了司家因為下一任繼承人被綁架,股票持續下跌的事情。
報上文字說明旁,拓印了一張司家兒子的照片,附注了他的名字——司珺翼。
照片顯示的人臉,她見過且印象深刻,原來被綁匪綁架的司家兒子,就是在酒吧裏向她要聯係方式的那個好看的男人。
司珺翼緩緩睜開疼痛的雙眼,微微轉頭就能看見旁邊的女人,瞧見她,他的睫毛反複微顫,好似在訴說著主人腦海裏的天人交戰。
司珺翼此時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以為眼前的女人隻是他的夢境,可身上的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夢!
他躺在床上直發怔,自那次酒吧遇見後,她的音容樣貌一直在他腦海盤旋起伏,他無法想象她是誰,隻是一個勁兒的崇拜她,他也不敢估計她是否成婚或者有戀人,生怕得出令自己無法接受的結論。
他時時往與她初次相遇的酒吧走,卻都尋不到她的身影,一次也沒有,漸漸的,他會點上幾杯酒,微醺的狀態下,他可以沉浸在與她再次相遇的幻想世界裏。
如今幻想成現實,身體裏的每個細胞都在訴說著他的歡心喜悅。
感受到灼燙的視線,彭芃的目光從報紙上移到他的臉上,見到他被白繃帶包裹的臉龐上,一雙眼睛尤為閃亮。
她挽唇一笑。
“你醒了!”
看著她的笑靨,他又呆住了,臉不知不覺燙了起來,如果不是繃帶遮住大部分麵積,定能看見他紅如朝霞的臉龐。
“唔!”
他艱辛的爬起來,動作撕扯到傷口,低低呻吟了起來。.伍2⓪.С○м҈
“司先生需要什麼嗎?我可以幫你。”她幫助他坐起來。
‘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她碰到我的胳膊了,天啊!’司珺翼內心跟土撥鼠一樣尖叫,又甜又喜,習慣性的撓了撓腦門,卻摸到了一溜圈的繃帶,他磕巴巴道:
“沒…沒什麼,呃…那個…那個,又見到你了,那個…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叫藍煙夏,煙火的煙,夏天的夏。”
彭芃麵上不動聲色,內心卻略有尷尬,她沒想到他還記得短短的一次見麵,不會她給了一個假號碼,他也還記得吧!
怕什麼來什麼。
“原來你叫藍煙夏啊,上次你給我的號碼打不通。”他癟嘴,語氣中頗有委屈。
彭芃趕緊掏出手機,“咳咳咳,上次太趕了,估計是我念錯了,司先生,我們這就交換聯係方式。”
他抿唇一笑,暗喜不已,將他的號碼念給她,不過一瞬,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他驚詫極了,他的手機不是被那幫綁匪沒收了嗎?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