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歇息半晌後,彭芃查看了書童和秦子珩的身體,書童倒還好,沒什麼大礙,倒是秦子珩,大概是受到魅妖特別“關照”,精氣被吸走了一部分,恐怕要幾個月時間才能養回來。
還有他這易過敏的體質,因大麵積接觸禾屑,四肢、臉上都起了疹子,還誘發了體熱,此刻,麵色有不正常的漲紅,不吃藥是治不好了。
可喜的是凶兆已褪去絕大部分,隻要把病治好應該就無礙了。
彭芃拿出銀針,點在幾處穴上,幫秦子珩穩定病情。
接著在空間裏掏出這幾天在山裏收集的退熱草藥,又往鍋裏倒了水囊裏的水,放在火堆上煎藥。
藥熬好後又喚醒秦子珩起來喝藥。
他病得模模糊糊的,嘴裏還在念著那些“之乎者也”。
彭芃嘴角抽了抽,不知該無語還是該佩服他的好學。
見他半坐起來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彭芃一手扶著他的肩膀,一手拿起藥碗遞到他嘴邊,“呆子,別念書了,快喝藥!”
秦子珩意識不清晰,藥碗都懟到他雙唇間了,也不見他喝,模糊間,彭芃聽他低喃:“老師!”
聽到這熟悉的兩個字,彭芃端著藥碗的手頓了一會兒,表情略微困惑,此界的老師應該稱為夫子,不該出現在他口中才對,他在喚她嗎?
見他還不喝,臉蛋倒是燒得越來越紅,她也顧不得溫柔了,把他靠在牆上,一手捏住他的下顎,把嘴掰開,一手把碗卡在唇齒邊,傾倒灌下,可病糊塗的病人哪裏會乖乖配合,灌入口的藥有一半都溢了出來。
彭芃那叫個氣啊!她辛辛苦苦熬的藥喂。
看著這張熟臉,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白塵,老師讓你喝藥,你敢不聽話?”
話音落下,本來皺著臉怕苦不配合的人,瞬間變了一副樣,乖乖的把藥給咽下去了。
“…”
喂完藥,彭芃質問係統,“小辣雞,你不是說他不是白塵嗎?剛剛那情況怎麼解釋?”
“宿主,不管你信不信,人家真的沒有騙你啦!有沒有可能是你給白塵的壓迫太多了,所以他的精魄潛意識也害怕你咧!”
彭芃“…!”
聽到小辣雞這話,她不由反思自己上一世是不是真的太過苛刻?
欸!不對,她這不都是為了完成任務嗎?
該死的小辣雞竟敢轉移話題!
氣死她了!
“哈哈,人家還有事,先走了喲!”係統一溜煙消失不見,無論她怎麼揪都揪不出來。
她泄氣般坐在原地,注視著秦子珩那張臉。
無論是不是任務,她確實給了白塵不少壓力,可他一句拒絕的話都不曾說過。
如今細想過來,她倒是有些慚愧。
秦子珩,你…會是他嗎?
她希望不是。
翌日清晨
比起秦子珩,書童率先醒過來。
起來後,他摸了摸頭,總覺得昨晚好像發生了什麼事!但又想不起來,敲了敲頭,他自言自語道:“唉,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先去給少爺打水洗漱去。”
彭芃閉眼打坐,聽到他的動作也沒睜開。
書童回來後,叫了好幾聲少爺,秦子珩才扶著頭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