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八點多鍾,陳亞楠就開著車子來到了化工廠,本想先去等著趙福來,沒想到趙福來已經先自己一步到了,正靠在車子旁邊抽著煙。
陳亞楠把車停在了趙福來車子的旁邊,就下了車看著凍的滿臉通紅的趙福來,陳亞楠冷笑著說:“真守時啊!不錯!一個人來的!”
趙福來瞥了陳亞楠一眼,沒說話拉開車門把一個三角兜子拿了出來。
“你要的錢。”說著趙福來就要把兜子遞給陳亞楠。
但陳亞楠根本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隻是麵無表情地說:“不著急先放在你那。”
趙福來以為陳亞楠要變卦頓時臉就是一黑咬牙切齒地說:“你他媽又耍什麼花招?錢都給你帶來了,你要變卦?”
陳亞楠搖了搖頭說:“不變卦,今天肯定讓你見到人,不過你得先跟我去兩個地方,坐你車吧!你車好!”說完陳亞楠咧嘴一笑也不再搭理趙福來,自己一頭鑽進了趙福來車子的後座。
趙福來被氣的額頭青筋都暴了起來,不過事已至此能有什麼辦法?誰讓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裏呢?就先讓這個小狗籃子樂嗬樂嗬,等擺平了巴特爾再收拾他也不遲,趙福來想到這歎了口氣也拉開車門上了車。
“你要去哪?”趙福來沒好氣地問。
“去二院。”
“去二院幹什麼?”趙福來覺得陳亞楠沒憋什麼好屁。
陳亞楠一邊半躺在車子後座上玩著手指甲,一邊懶洋洋地說:“不該問的別問,趕緊開車。”這語氣就像在訓奴才一樣。
看著車亞楠那副囂張的嘴臉,趙福來真是氣的肝都顫了,不過也沒辦法,一腳油門就向二院開了過去。
一路上陳亞楠一會扣扣這;一會摸摸那,一會兒躺著;一會兒又把腳蹬在座椅上,和趙福來的緊張憤怒形成了鮮明對比。
趙福來真是要氣瘋了,他隻能強迫自己專心開車不去看後視鏡。
沒想到陳亞楠玩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竟然從懷裏把獵槍掏了出來開始拿報紙擦槍了!
趙福來看見陳亞楠把槍給掏出來了著實一驚,猛的一腳就踩停了車子。
陳亞楠正低著頭擦槍,這猛的一刹車陳亞楠的頭差點撞到前排座椅上。
陳亞楠很是不滿地開口說:“老趙你這車怎麼開的啊?還沒我一個新手開的好呢!”
“你。。。你你拿槍幹啥?”
“哦,這槍拿到手也沒擦過,有點髒了,我擦擦!你開你的車不用管我。”
趙福來已經在心裏把陳亞楠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心想:你他媽來試試你在前麵開車,後麵有人拿把槍在那晃來晃去的你看你害不害怕!
見趙福來還不開車,陳亞楠又說:“我說老趙啊!你也是出來跑江湖的,怎麼說也是個大哥膽子怎麼這麼小呢?我擦擦槍我又不打你,你怕個啥?”
不得不說陳亞楠入獄這幾年確實變了不少,身上的痞氣重了很多,要是真耍起無賴來還真氣人!
“你。。。你他媽。。。”趙福來被陳亞楠氣的說不出話了,咬咬牙又繼續開車了。
沒一會兒就到了二院,陳亞楠把槍用報紙包好又揣回了懷裏,伸手從副駕駛把趙福來裝錢的兜子拎了過來,解開兜子從裏麵拿出了十摞錢裝進了一個塑料袋裏,囑咐了趙福來一句讓他在下麵等著,推開車門就進了醫院。
上了二樓推開了安童病房的大門,安童最近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這兩天就準備出院回去養傷了。
安童李二子還有安童的幾個小兄弟正在病房裏閑聊,看見陳亞楠進來都和陳亞楠打起了招呼。
安童氣色也好了不少笑著說:“艸你小子天天忙啥呢?這麼長時間也不說來醫院看看我?胖子咋樣了?”
陳亞楠也笑著說:“最近有點忙,胖子手廢了心情不太好,現在在家養傷呢!”
安童歎了口氣說:“趙福來這個老王八犢子!亞楠你別衝動,等我傷好了肯定給胖子討個說法!”
“不用了安哥,事情我都辦的差不多了,你就好好養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