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陳亞楠自己說:“他最後的印象就是好幾張巨大扭曲的人臉,一下就湊到了自己麵前,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就這樣這頓散夥飯以從來都滴酒不沾的陳亞楠,喝了差不多一斤的白酒不省人事而告終,一大桌子的菜一口都沒動。
陳亞楠被幾個人送到了人民醫院,又是洗胃又是掛水,搶救了好幾個小時才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醫生以為是安童等人給陳亞楠灌酒灌成這樣的,很是生氣地說:“就你們幾個還是他朋友呢?他酒精過敏你們不知道?還讓他喝成這樣,要不是送來的及時命都沒了!”
幾人怕陳亞楠的父母擔心,就沒給陳亞楠家裏打電話,一直守在醫院裏。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中午陳亞楠才悠悠轉醒,醒來後又是劇烈的嘔吐滿嘴說胡話,直到了晚上才清醒過來,身上的紅腫和疹子也消掉了,但頭還是一陣一陣的劇痛。
知道此事的人都笑稱說:那些陳亞楠的仇人都是傻子!其實想要收拾陳亞楠再簡單不過了,當他的朋友!給他灌酒就行了!
之後沒幾天就過年了,陳亞楠和家人朋友過了個團圓年,這也是他五年以來第一次在家過年,年一過完,離陳亞楠去省城的日子就越來越近了。
大年初五陳亞楠一家人本來打算一早就去陳亞楠老舅家拜年,都快要出門的時候家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陳亞楠剛接起電話,就聽見一個大嗓門在電話那頭喊道:“是。。。是。。。是陳亞楠。。。楠家嗎?”
陳亞楠一聽就樂了,這麼有代表性的說話方式除了傻大春沒有別人了!
陳亞楠也不知道為啥他一看見傻大春就想笑,而且特別愛逗他。
陳亞楠故意學傻大春說話問道:“找。。。找我。。。幹。。。幹啥啊?”
“臥。。。臥。。。槽,你。。。你你他。。。媽學。。。學我?”
“我。。。我沒。。。沒學學你啊!”
“臥。。。臥。。。臥槽,你。。。你好好。。。說。。。說話!我。。。我找。。。找。。。找找你。。。你有事兒!”
陳亞楠心裏納悶不知道傻大春找他能有啥事兒,就問:“啥事兒說!”
“之。。。之前我。。。我我。。。不。。。不是。。。是說。。。請。。。請你。。。吃飯。。嘛!有。。。有空不?”
陳亞楠這才想起來,自己抓巴特爾的時候,在飯店碰到了傻大春,當時傻大春確實說要請他吃飯,陳亞楠以為他說就是客氣客氣,沒想到是真要請。
“真要請我啊?”陳亞楠笑著問。
“真。。。真。。。真請。”
“行,今天我沒空了,明天吧你有時間不?”
“行。。。行,那。。。那就。。。就明天。。。天。。。中。。。中午十。。。十一。。。一點。。。南。。。南。。。南華。。。亭,三。。。三個八,不。。。不。。。不見。。。不。。。不散!”
兩人約好後,陳亞楠就去自己老舅家拜年了,第二天中午陳亞楠準時來到了南華亭飯店三個八包廂赴約。
陳亞楠進去的時候傻大春已經到了,除了傻大春以外,還有傻大春的兩個小兄弟。
看見陳亞楠進來了,傻大春和身邊的兩個小弟說:“叫。。。叫陳哥!”
兩個小流氓當然知道陳亞楠,趕忙起身客氣道:“陳哥來了,快坐。”
傻大春和他大哥三寶子自打從省城回來,靠著不知從哪學來的先進詐騙技術也算是發了跡了,手下有錢有人實力很強。
陳亞楠坐到了傻大春的旁邊就開始打量著傻大春,邊看還邊樂。
傻大春被陳亞楠看的直發毛就問:“你。。。你。。。老。。。老看。。看我幹啥?”
陳亞楠沒回答傻大春的話,而是往椅子上一靠大模大樣地說:“走菜吧!我餓了!”
傻大春本來想和陳亞楠喝點,但陳亞楠現在別說喝酒,就是一看見酒瓶子腦袋都直迷糊,傻大春也沒強求,就和陳亞楠邊吃邊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