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娘們兒這麼問,中年人頓時來了精神咽了口吐沫說:“草不是讓你真在地上撿錢,省城能掙錢的活多了!有錢人也多的去了!你在屯子一年能整幾個錢兒?三頭五百的!在省城隻要你腦袋活分點,一年都能整個萬八千兒的知道麼你!”
男人見自己說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很是得意接著說道:“那省城裏燈紅酒綠新鮮玩意兒可多了,夜總會是啥你們知道不?那裏麵的小娘們兒頭發都是帶卷的,那小腰條兒嘿嘿。。。”男人露出了邪魅猥瑣的笑容。
“你看俺就說你在省城搞破鞋了吧!還不承認!那省城裏肯定都是小狐狸精,給你們老爺們的魂兒都勾走了!”老娘們兒大聲嚷道。
“唉臥槽!你這老娘們長的和地缸似的咋就知道搞破鞋呢?我是去省城做生意的!”
“那你告訴俺你做的啥生意?”
男人得意地說:“嘿嘿,你到省城你就知道了,你看看人家都穿啥衣服?啥時髦就穿啥?我就是去省城打點衣服褲子回去賣。”(打衣服、打褲子就是去進貨的意思,進衣服和褲子兩地倒賣賺差價。)
“二道販子唄!掙錢不啊?”
“草你可別小看這買賣,隻要版型好,在省城三塊錢打來的褲子回來就能賣十五、二十,都搶著買!”
眾人聽了男人的話都十分震驚,看著眾人羨慕的表情男人很是受用。
老娘們兒不知道是真傻,還是抬杠又傻呼呼地邊樂邊對男人說:“那你肯定也在省城搞破鞋了!”
“臥槽!我懶得理你。”男人被老娘們兒弄得無言以對不再說話了。
老娘們兒見男人不理他了,又去找別人嘮,不過周圍的乘客也都忌憚這虎娘們兒全都敬而遠之。
火車一路晃晃悠悠地開著,陳亞楠上車的時候是早上七點多鍾,下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鍾天都要黑了,整整晚點了兩個多小時,陳亞楠背著雙肩包拿著大絲袋子就下了車。
陳亞楠注意到坐在自己旁邊的老娘們兒,還跟在去省城打褲子的中年男人後麵,一直說個沒完沒了,估計是想和中年男人搞破鞋了吧!
省城的車站可真大啊!陳亞楠還以為所有地方的火車站都和自己老家那麼一丁點大呢!
出了站台,陳亞楠更加震驚了,看著車站川流不息的人群,還有周邊矗立著的幾座大廈,他覺得自己就像土老冒進城。
陳亞楠的那個金叔叔大名叫金解放,本來金解放是要來接陳亞楠的,但陳亞楠的媽媽知道金解放開飯館忙就給拒絕了,給了陳亞楠金解放家餐館的地址讓陳亞楠自己過去。
金解放讓徐玲告訴陳亞楠出了火車站,直接花錢打個麵的(麵包車),四塊錢就能給送到地方,告訴司機地址在和齊大街15號老金餐館就行了。
陳亞楠正在四處找麵的,一個尖嘴猴腮留著八字胡的男人就湊到陳亞楠的身邊說:“走吧兄弟去哪?我拉你走!”
這外地人呢都掛相,特別是從小地方往大城市去,當地人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外地人,何況陳亞楠還大包小裹的拿了這麼多行李。
“我也不認識你,你是幹啥的啊?”陳亞楠問。
“草!四海之內皆兄弟嘛!你去哪?老哥我送你去!”
“齊和大街15號。”陳亞楠一看此人就覺得不像個好人,不過既然他和自己搭話那就看看他想幹啥。
“哎呀!”男人故作思索狀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一拍大腿說道:“兄弟你去這地方可遠了!這樣咱哥倆投緣你給六十塊錢老哥拉你去!老哥開的小汽車嘎嘎帶勁,車上還有個小妹兒也往你那邊走,你倆還能交流交流感情咋樣!”
陳亞楠心裏不禁冷笑:這是真把自己當大傻子了,往死裏坑啊!
“算了我不坐你車了,我坐麵的。”
“臥槽!坐啥麵的啊!那破車四處漏風,哥這是私家車舒服還有暖風兒!”說著就要上手去接陳亞楠的絲袋子。
陳亞楠一把推開男人的手說:“你聽不懂話?我說不坐。”
“哎臥槽?”男人顯然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外地佬還敢和自己耍橫!
立馬就換了一副嘴臉罵道:“我草泥馬的!你是哪個水溝子裏鑽出來的小王八犢子,跟你軍爺裝起逼來了?”
陳亞楠一看男人急眼了就笑著說:“剛才不還四海之內皆兄弟呢嗎?我要是王八犢子那你是啥?”
男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著眼睛罵道:“你媽了個比的!我再問你一遍你坐不坐?”
“不坐。”陳亞楠說的斬釘截鐵。
“不坐你浪費我這麼長時間和你廢話?你他媽今天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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