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陳亞楠仔細想的想過,砍自己的這幫人雖說百分之百是牛三找來的,但是其實力級別卻明顯不是牛三能比的。
這夥人顯然更有組織有計劃而且更敢下手,雖然那個帶頭的那個混子說隻是想要廢了自己的一隻手,但如果不是因為花姐的意外救場,自己繼續還手大概率會直接被亂刀砍死。
這裏是省城不是老家,陳亞楠無論是“地頭”還是“人頭”都不熟悉,如果自己想要報仇那就需要幫手和“家夥”。
陳亞楠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紙片,照著上麵的號碼撥出了第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誰啊?大早上的?”
“是李文軍嗎?我是陳亞楠。”
“陳。。。臥槽大哥!大哥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有事啊!”
“嗯。。。是有事想找你和你弟幫幫忙。”
“沒問題啊大哥!說吧啥事?”
“電話裏說不清,今天晚上十點來關陽街和朝街交口我在那等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鍾然後說道:“好嘞!大哥到時候見。”
李文軍之所以沉默了幾秒,是因為他聽他這個隻見過一麵的“大哥”的語氣,要辦的事肯定不小。
之所以能答應陳亞楠,一是因為好奇陳亞楠到底找他們哥倆幫什麼忙,二就是感覺陳亞楠這個人辦事還算挺講究的,自己之前又放過話讓陳亞楠有事找自己,所以也就應下來了。
陳亞楠的第二通電話是打回老家的,沒一會兒電話就被接通了。
“誰。。。誰。。。誰啊?”
陳亞楠的第二個電話是打給傻大春的,在陳亞楠離開省城和傻大春吃的那頓飯局上,傻大春不但給了陳亞楠自己的大哥大號碼,還和陳亞楠說過自己在省城有些朋友,如果有事興許能幫的上忙。
“大春我是陳亞楠。”
傻大春一聽是陳亞楠給自己打電話,立馬就來了精神大聲說道:“我。。。我。。。我草你。。。你還。。。還能。。。能想。。。想著。。。給。。。給我打。。。打電話啊?”
陳亞楠聲音凝重地說:“大春能不能讓你省城的朋友幫我弄三條槍?我要買。”
傻大春一聽陳亞楠要買槍,立馬就笑了說:“我。。。我。。。我草。現在。。。在廚。。。廚子,做。。。做做菜,都。。。都。。。都得用。。。用槍了?”
陳亞楠苦笑著說:“身不由己啊!怎麼樣能不能弄到?”
傻大春在電話那頭打包票說:“沒。。。沒沒問題啊!等。。。等我打。。。打個電話,再。。。再回。。。回給你。”
陳亞楠告訴了傻大春胡有能家的電話號碼就掛斷了電話。
之所以大春敢如此打包票,是因為九十年代是民間槍支管理最混亂的階段,黑市有大量的槍支流通,所以這個階段也是流氓之間鬥毆,使用槍支最泛濫的一個時期。
九十年代起,我國本來已經進入了全麵禁槍階段,但由於管理滯後,非法生產和售賣槍支的情況還是時有發生,同時因為當時社會貧富差距拉大產生的社會矛盾加劇,發生了不少因經濟引發的一係列持槍犯罪案件。
有數據統計,光是1991-1995年全國發生的槍案就有1萬多起,收繳的各類非法槍支105萬支,其中還包括軍用槍1.3萬支。
一直到1996年《槍支管理法》出台,政府堅持“非法持槍就是犯罪”的原則,嚴打民間持槍行為,獵槍除規定使用人員外,也不得非法持有,這種情況才有所好轉,但要說真正幾乎能達到了全麵禁槍的效果,就得是到2005年以後了。
等了不到五分鍾,胡有能家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陳亞楠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了傻大春的聲音說道:“明。。。明天。。。天中午十。。。十二點,到。。。到文。。。文華街,人。。。人人和五金店拿。。。拿家夥,不。。。不要錢,用。。。用用完,你。。。你送回。。。回去就行了。”